只有一个原因,阿兄的勤勉,有人感到了危机。
把持朝政的许太后。
上一世,阿兄提出要她下嫁孟长钦,又何尝不是拉拢这个新晋权贵。
阿兄想拉拢,难道太后就不想拉拢了吗。
她既然重生回来了,她一定改变这一遭。
他们是许太后从北地接回来的棋子,棋子若是不受掌控了,那就是废棋。
勤政殿里,陈相爷和陇西侯正在和赵光熙议事。
陇西侯,许太后的嫡亲弟弟。
赵沅楚狠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眼角瞬间飙出两行清泪。
她不管不顾得冲了进去,“阿兄!!”
陇西侯差点被冲进来的湖蓝色的身影撞倒。
当看到泪如雨下的赵沅楚,差点脱口而出的脏,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皇兄,我不要跟着孟长钦学什么诗文,那日潘文心侮辱我,今日孟长钦也侮辱我!
谁都能踩上一脚,我这个公主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我要回北地!我要回平宁王府!”
看着哭得不能自已的赵沅楚,赵光熙又是气又是无奈。
赵沅楚哭得毫无形象,“我不管!我要回北地!这公主谁爱当谁当!”
赵光熙动怒了,一巴掌落在桌案上,奏章落了一地。
“胡闹!赵沅楚,你已经及笄了,不是三岁孩子了!”
陈相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似乎看不到这场闹剧。
陇西侯则看得津津有味,他早就劝过太后,从宗室过继个小的就行。
非要挑平宁郡王,背后没人,是好拿捏,可无人教养也是个笑话。
赵沅楚突然悲从中来,本是假哭,现在也成了真哭。
“对,我不是三岁孩子!所以我听得懂她们的羞辱,我也知道她们在背后说我是土阳公主!
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非要忍受这么大的委屈!”
她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明明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责罚我,公主的表率就只是容人之度吗?”
看着越发不能收场的局面,陈想默默拖着陇西侯走了。
殿内的哭诉声还在断断续续得传来,陇西侯拂开陈相的手。
“要走你自己便走,拉我做什么,本侯还没看够呢!”
陈相将两只手揣进袖子,慢悠悠道,“侯爷,看一眼得了,陛下还年轻,莫让他秋后算账。”
陇西侯嗤笑了一声,“他?呵。”
有些话,不宜多说,现在许太后垂帘听政,就是陛下现在能看到的折子都是筛选过的。
一些无关紧要的才会送到陛下的勤政殿。
陛下要是不听话,宗室还多得是姓赵的。
再不然,这天下改姓许也使得!
庆寿殿。
太后拿折子的手一顿,“去找陛下哭了?”
胡司言垂眸道,“是,宝文阁的小内侍来报,公主同孟大人起了争执,孟大人评公主的字不如书童,公主气走了。”
许太后呵了一声,拿起才送来的折子,“本宫还以为出宫一趟脑子清醒了,还是高估她了。
陛下的一番心血,怕是要浪费了。”
胡司言垂着头不说话。
许太后,“算了,也别往她那儿送什么内侍了,翻不出什么花儿来。”
“是。”
许太后提笔在折子上批示了几句,才慢慢道。
“胡司言,你说潘文心和陈玉姝,谁适合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