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爱》第三十四章台词)
尼洛诃摇了摇头,指了指已经磨了一半的咖啡豆。
“那么,你还喝吗?”
“或许等我清醒点后再道歉会好些?”
“着实起夺人了,不过也好,反正我也没有喝的兴致了”
(起夺: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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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蓝莓味刨冰糖浆、一份椰奶珍珠红茶……哦不,两份吧。有没有清淡点的?”
里梵指了指菜单上一张绿色的,写着‘碧波如玉’。
这位是真的很爱倒腾名字,不过尼洛诃似乎确实对这些花哨的名字很感兴趣?
“就这个吧。”
“嗯……11000眼,抹个零总是会让这些字符更耐看些。”
我们分别付了各自点的甜品的钱,然后回到了我们刚才的话题上。
帕里森――也就是所长,他似乎反而是对我们遭遇的那些玩意儿更感兴趣。
“再描述一遍那声音,细致一点,桑布德里,你擅长这个。”
“比较像鲸,有种在哀歌的氛围――不过那长相我可不敢恭维,悲伤的感觉全毁了。细听有点像哭声,孩子的哭声,却又夹带着一股野兽原始的嘶鸣。只是这种嘶鸣听着实在怪异,反正肯定不是人类能发出的。也不像猛禽类,更具体的我就说不上来了,当时太过于突然。”
所长若有所思的敲着尼洛诃的手电筒。(可能是因为手感好吧,我的圣剑就不适合我这么做)
“你们还有看到别的吗?例如形似一颗蛋或者形似狗的?不可能只有一只啊……”
所长知道那是什么,那个丑到难以入目的恶心玩意儿。
又是环指的作品吗?还真难缠,要不是裴礼安这次我们大概就得为他的自大买单了。(真该让他加钱的他个傻逼)
“我们当时的雇主就在旁边,没有尼洛诃的炮台掩护就冒险太不明智了。我们只能往后退以保证雇主安全,正因如此我们并不确定其准确数量,只见到了那一只。那到底是什么鬼玩意儿?我可没有见过没有根的花。”
“钵海收割者,恐鱼的一种,实际上分类是动物。属于比较稀少的一类,同样危险性也更高。
恐鱼都是恶心的东西,这种更是相当突出的。”
接过服务员拿来的甜点,所长顺带着整理了语序。
“这玩意儿本该在大湖沿岸的,我想不出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这可是都市的中心地带啊……U社大概是又发疯了。”
恐鱼,怪不得说渔民是个危险的职业,要是得天天跟这种东西打交道不得发疯啊?
好了,现在好奇心也满足了,吃个甜品再去干点什么呢?
碧波如玉――说白了就是抹茶味的汤圆,甜而不腻,糯而不粘,清香馥郁,赛过琼浆。
这家店的甜品味道都是很不错的,不然这么一家新店根本不可能和那些不干净的店竞争。
说起来人肉这东西是酸的啊……妈的,他们是味觉都烂掉了吗,这种东西明明超恶心的。
嗯。
我们四个看起来吃着都还算是开心,这才叫‘甜品’店……嘶我记得这是家咖啡厅来着……?
算了没多大所谓,反正吃着舒服才是我想要的。我们这些干收尾人的天天压力都下不去
“哎!对了,所长,你知道那个埃德加吗?”
裴礼安吃的不快,毕竟是冰的,主动找了个话题。
“我知道一堆叫埃德加的,被自家打压的阿戈亚·埃德加、铁匠埃德加,还有……”
“哪位和帮派有合作的埃德加。”
“他呀……裴礼安,这话别往外说。作为二协会的一员与帮派保持一定距离是必要的,至少不能明着来,否则很容易……”
所长清了清嗓子,然后才正式开始。
“阿斯特拉姆·蒙哥玛利·埃德加,二协会南部一科的收尾人,我见过(但只见过一次)。他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是不是被歪曲的正义我不敢说,但他自己认为自己在做正义的事,我不评价。我当时以为他就是瑧蓝渗透,但不是。
这位埃德加先生当时在清洗帮派,有一个算一个全杀了,包括一个可能刚好才18岁的年轻人。”
对帮派的无差别攻击,确实容易联想到对帮派有刻骨仇恨的瑧蓝渗透。
“当时我要从那里面取走一本登记册,于是同他交涉了一番。大义凛然,但并非是在享受屠杀——也就是不嗜血。
他说他准备一把火烧了帮派的据点,一大把总之就是你出现的不是时候的话,但还是让我进去了,这点没问题。
差不多这就是全部了,并非是什么难舍难分、带有戏剧性的发展,恐怕随便找个小音乐盒都会有意思一些。
至于他和帮派的合作,我想几乎不可能,我差点就当他是瑧蓝渗透就是因为他切实的对帮派有着厌恶……甚至憎恶的主观意志,整个都市恐怕都难以找到这种一直为了一种想法而非利益行动的人——这也是瑧蓝渗透被所有帮派列为公敌的原因,连钱都不能让他停下。”
裴礼安咬着勺子,可能是被中性笔硌到了,耸耸肩。
“这样啊?”
“对,所以别听风就是雨。这种话跟我们几个说说就行了,传出去会引人不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