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这位冷冰冰的新同伴伸出了手,但没有得到回应,以塔利墨只是偏过了头。
“……”
“……你找的什么狗屁新人?不方便交流?这特么……”
“施耐德,冷静一点,别在意。”
施耐德先是沉默了一会儿,一开口就是质问的语气,让特维尔的脸抽搐了一下。
这种完全没法交流啊。除非是什么那种所谓的外冷内热,好像还不如青咏呢……
“喂~不用那么冷淡吧?本英雄叫青咏,青涩的人也值得咏唱的意思,将来会是超级出色的一阶收尾人兼植物学大师,加之本英雄完美的……
额?!这审视的目光是什么意思啊………立格!”
以塔利墨那完全不符合她年龄的锐利的目光投向了青咏,吓得后者赶紧挪到了我旁边拿我当挡箭牌。
正是因为青咏,我与以塔利墨进行了第一次对视。
是想要当英雄,还是想要当英雄的感觉?——这个思想突然钻入我的脑中,令我不解。
刚才是不是……(你是不是……)
是的,我和以塔利墨同时伸出了右手食指指向对方保持对视。
以塔利墨·埃瑟尔尼,19岁,五阶情报特化收尾人,原属二协会北部二科,师父是逆素·露世(原来师父叫逆素……),对未来的追求是成为一名音乐家。
立格·萨特,21岁,五阶技巧特化收尾人,以前在一家叫落址事务所的一级事务所待过(是我姐的事务所),被哥哥格拉齐·朱厄特(鎏金望瓀)交给了现在的师父米凯尔(可惜我并不像你知道我师父隐去的名字一样,知道你师父名字的另外一部分),目前的目标是成为特色及收尾人,然后杀了堇紫泪滴。
很高兴认识你。
那边那位是利瓦伊·施耐德,23岁,力量特化三阶收尾人,这家事务所的所长(我以为所长是你呢)。
可惜我不懂音乐,不然……
“好了……两位,就此收手如何?就当给我个面子,大家将来都是一个事务所的,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吧?”
“你是不是……”
我叹了口气,明白了特维尔的意思。
“我们并非是在对峙,而是在交流。互相分享爱好——她告诉我……”
别说出来,拜托。
“……她说她喜欢吃水果。”
他们都觉得我的爱好就是看书和训练,至于音乐,师父不可能让我在这种东西上浪费时间的。
我不认为特维尔会是那种告密的人,只要把话讲明白就好。
会是的,这位福利先生可是师父的师兄。
“青咏,她问你是想要当英雄还是想要当英雄的感觉?”
青咏楞了一下,脑子似乎有些没转过来。
“先等一下!我是发了会儿呆没错,可是那女人肯定是完全没开过口对吧?
而且啊!立格你干嘛老是问我这种奇怪的问题啊?难道是因为你暗恋本小姐,试图用这种方式吸引本小姐的注意吗?哎呀……嗯?
……嘶。”
以塔利墨的眼瞳覆盖了青咏的感知力(她是这么告诉我的),使后者处在被抑制的状态。
按以塔利墨的意思他在精神博弈这方面已经大成,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归功于她对自己的封闭。
“是的,没说话。立格、以塔利墨,你们不会是之前就认识现在串通起来忽悠人吧……听起来对你们两个的人品有污蔑的意思,毕竟你俩都是不管干什么都一本正经的死板。
但是这要怎么解释你俩这发展啊喂……!就只是相互看了一眼就好上了,只有二流的言情小说中才会出现这种事儿吧……而且一般哪怕是言情小说开头也会是男主莫名其妙爱上了女主,但女主肯定是只能一点一点被男主打动……”
“我打断一下,你觉得什么算一流的言情小说呢?特维尔?”
“爱德华·费尔法克斯·罗切斯特和简·爱,你们应该都看过吧?”
“……他们我真不好说。只是《简·爱》不就是你说的这套模板吗?尽管作者在罗切斯特身上做了许多笔墨解释他的过去是多么悲惨,但结果实际上就是罗切斯特见到简的第一天就被对方吸引住了。”
“根本不一样,简是因为罗切斯特的尊重才爱上对方的。”
特维尔竟然愿意在这种问题上争,是不是反而导致情况变奇怪了?难办啊,我该怎么解释我和以塔利墨的交流方式?他们估计听不进去。
嗯?
以塔利墨说她可以解释,然后立马偏过了头。
……倒是说话呀。
转移话题吧,没救了。
“罢了,我不方便解释,别管这破事儿了。聊点正事吧,关于我们事务所的所属变更,你处理的如何?”
“更换所属科啊……对对!我刚进来就想跟你们说这事儿来着,你们是不是疯了?!怎么你和施耐德都失去脑子了呢?招惹了个都市梦魇级的黑云会——不是小摩擦,你们直接把一名副会长干掉了!!”
青咏凑了过来,似乎还在心中比对了一下。
“有什么关系吗?帮派还能管得了协会?”
特维尔整张脸几乎变形,反射性的表现出了厌恶、恶心的神态,但很快就调整回来了。
“一定程度上可以,那狗屎的私掠许可证……天知道哪个傻逼想出来的这破凭证,这战犯赶紧拉出去毙了吧,合法抢劫太他妈扯了……
总之就是你们杀掉的那个副会长干的事儿是完全符合规定的,正在向一协会施压,我帮你们走流程的时候受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阻碍。”
“你就说结果。”
“四协会南部三科。本来我想试着帮你们争取一下二科的,带你们去见见那位传奇收尾人柳真,可你们看看……”
其实关于这一部分没多大所谓,见了那位柳真又如何呢?她又不可能教我们什么。
“那就谢谢了。”
“很感谢你的帮助,特维尔。”
施耐德和我分别进行了感谢,一个过于理所当然,一个官场味儿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