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赶我吗?”他微微睁大眼睛,划过明显的一丝受伤,“真的··如果有危险,我会引开屠夫。”
我沉默了,“我也不适合做一个依靠,小屁孩。”
“不过随你的便,”我耸肩,不甚在意,重新迈开脚步,不考虑他能不能追上,“我保证如果真的有危险,我会自己逃走。”
他得做好被放弃的准备,我观察他的表情,他乖觉地点头说“好”。
场上已经亮起两束光,像两座矗立在屠率场的灯塔。无情引诱着海上的幸存者,他们来时满怀希冀,自愿献出鲜血,乃至涂满墙壁。
两道信号光,除开我手里开出的那道,意味着将来我还得和另一个所谓的队友碰头把钥匙拼起来事情变得更麻烦。
就在刚刚我过了大桥,河上不负众望地只架了一座桥,槽多无口,我只是想转移阵地,不想在转
移阵地的时候和屠夫狭路相逢。所以哪怕看见桥上就有一个诱人的密码箱,我也没有犹豫地选择了敬而远之。
出人意料的是小孩儿还挺会躲,过桥时谨慎可靠。桥架边低悬的明灯把我们拉长的影子投在地上,
地上的我们交叠在一起,如出一撒地情備不安着。
他带着我在几乎没有掩体的桥上靠灯影模糊自己的身形,经此,我终于开始觉得他是个还算有用的小兔仔儿。
“这岸和对岸似乎是镜像的。”他见我环顾探地图,出声解说道:“不过这边是运营中的游乐场。”无人的马戏团传来渺远的欢笑声,巨大的过山车通向对面,不知道还能不能正常运转。紧接着,他迅速回过头遥望了一下第二束光亮起的方向,却被我粗暴地扯进一个茂密的草丛,“注意,别冒失,”我睨着他略显苍白的脸色,“过会儿再动,你没发现我俩心跳太快了吗?”
“猎物直觉”一这是一种“示警”,屠夫离我们很近。
我也没想到这个情况,他低声问,“屠夫还没过桥呢?”
我没说话。
好在剧烈的心悸没有持续很久,我拨开草丛放出视线,屠夫瘦长的身影在对岸隐现。
小孩松口气,但表情依旧奇怪,“呼——我刚刚想说的是,另一块碎钥好像是从桥上的密码箱里····享出来的。”
这就有点惊悚了。
我眉尾一跳,也朝那个方向看去,这位队友真是勇敢又强悍。”
但我很快放松,扬起嘴角小幅度摇摇头:“很遗憾,抢他钥匙的方案得再掂量掂量咯。”
“你打算用抢的吗?”
“不然呢?对方应该也是打着抢劫的主意的。
小孩复述起规则,“只要开了门,所有人都可以出去,为什么不能合作。”
“我算是明白了,你是新手,纯新手,”我没辙,只好组织一下语言,“原因不少––对我来说,你大概不知道第一个开门出去的人会得到多少好东西。”
“不是所有人在这里都只求保命。”即便保命最要紧。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跟他说我的所谓原因。
有余力的人说不定还能保护一下那些只求保命的人,但如果很不巧,两个人同为利益至上者,那与其同床异梦,不如简单直接地对立起来。
分神与人斗其实很耗费心力,一不小心连保命都做不到.……..当然我不知道对方怎么想。
小孩儿出神了,我手欠地捞了一把他细软的馨发“你好像不太适合游戏,能帮的我会帮你。”
他眼睛转向我,我试图穿过黑蒙蒙的夜色捕捉他的神情细节,没怎么看清,所以最后我又伸手揉收回了目光,“现在和我一起去拆密码箱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