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向鲛珍珠，目光坦荡。

过了许久，鲛珍珠率先移开目光，开口质问道，“狐族，为何闯我鲛族禁地？”

君九安：“抱歉。”

“君某无意冒犯。”

“进入鲛族祭殿，实乃意外。”

“狐族君姓，你是君赤汋的崽子？”鲛珍珠蹙了蹙眉，声音缓和了几分。

君九安点了点头，“是。”

“胡瑶是你姨母？”

君九安再次点了点头，“嗯。”

鲛珍珠脸上的神色，不由多了几分恍惚。

自从她从人界历情劫归来。

百年时间，无一妖前来探访。

没想到，刚送走故人的弟子，又遇上了故人的晚辈。

君九安一眼便看出了鲛珍珠态度的软化。

开口问道：“前辈，这尾小鲛，可否允我带走？”

清越空灵的声音，将鲛珍珠从回忆之中唤回了神。

垂眸审视着祭殿入口的君九安。

百年之前，鲛珍珠在人族历劫之时，险些当众暴露身份。

恰逢胡瑶察觉异常寻来。

在一众人修面前化作虎妖，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掳走，并助她恢复了记忆。

若小狐狸索要的是其他东西。

她自然不会吝啬。

可是，对方偏偏提出了想带走鲛无心。

鲛无心再废，她再看不上对方，也无法改变，鲛无心是她鲛珍珠诞下的子嗣这一事实。

因着对鲛无心的羁绊，鲛珍珠历劫归来的百年时间里，修为不进反退。

但，饶是如此，鲛珍珠亦从未生出过，驱逐鲛无心离开的念头。

君九安并不开口催促。

低头看向鲛无心，温声开口，“小鲛，我可以治好你的鲛尾。”

“助你化形。”

“助你修行。”

“你可愿随我离开？”

君九安每说一句，鲛无心眼中的泪水就多一分。

却始终沉默着，没有开口给出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