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歌也认同道:“应该是的,否则不值得让它如此拼命。它大概是认为你我二人害死了它的亲人,一心想要找你我报仇,才会如刚才那般拼命吧。”
雨弦说道:“唉,早知就不带这雪鹿血液来此了,反倒招惹了麻烦。”
牧清歌却说道:“雪鹿对气息很是敏感,大概是从你我身上嗅到了它亲人的味道,才会与你我二人拼命。”
雨弦瞧了那倒地的雪鹿一眼,又将目光收回,转而看向牧清歌的脸庞,问道:“那,公子,你要如何处置这只雪鹿呢?”
牧清歌说道:“带回去,让它和那只大雪鹿待在一起。也不知那只大雪鹿是这只小雪鹿的父亲还是母亲。”
雨弦说道:“是父亲,那只大雪鹿是雄性。”
牧清歌走向那只倒地的雪鹿,为了避免它恢复玄力后继续反抗,他将雪鹿全身经脉先简单地封住。在学院里,老师有讲过如何封住对手的经脉,让对手无法使用玄力。虽然学院所教的手法粗浅,但也算够用了。牧清歌双手合十,又变化几个不同的手势结印,将一道道奇怪的文字刻在雪鹿的躯体上。这是在学院里学会的用咒之法。
处理好那只雪鹿后,牧清歌走回雨弦身边,说道:“我们走吧。”
雨弦应了一声好,就起身了。此次外出历练,学院里的人都带了一些特制的绳子,专门用来对付灵兽。
将绳子绑在那只雪鹿身上,牧清歌将绳子的一头攥着,拖着那只雪鹿走。
群星灿烂,夜光正好。
月光低语在露水上,如果晚风倾听,以柔情吹拂蓓蕾,甜蜜将透过睡眠,在梦境里开出娇艳的花蕊。
两人并肩走在疏疏月光洒落的林间,透过天上飘渺的薄纱似的流云,淡淡的月光也融在雨弦薄薄的唇上,像是海底的波光荡漾在恋人的明眸中。
走在草地上,步伐和满地绿意一同揉出沙沙作响的乐声,雨弦忽然轻轻扬起嘴角,笑着问道:“公子,你觉得我漂亮吗?”
牧清歌不假思索道:“漂亮啊。”
雨弦继续追问,以略微轻佻的语调问道:“那公子是否是起了爱美之心,不禁想要怜香惜玉才如刚才那般护我?”说道此处,她嬉笑了一声,颇为可爱地笑道:“公子可是心上舍不得我受伤?”
牧清歌觉得这似乎不像雨弦以前会说的话,于是不答反问:“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雨弦说道:“没谁教我。”
牧清歌说道:“这不太像你以前说的话。”
雨弦说道:“从前我在剧院卖艺为生,只能过寄人篱下的生活,也只能对看客观众阿谀奉承,来到公子家里以后,我本以为公子会叫我们这些出身卑微的人任你欺负,但你却不这样。”
牧清歌问道:“那要我欺负你们?”
雨弦带几分撒娇任性的语气说道:“才不要,”那模样像是邻家小妹一样可爱,“我知道你虽然有时会忽然变得冷漠,但你不是为了什么利益才买下剧院,也不是为了让我们姐妹过寄人篱下的日子才买下剧院。”
她语调忽然变得有些忧伤,带有对未来的惶恐说道:“公子,你以后会变得和如今不一样吗?”
牧清歌却是不迟疑不犹豫地说道:“会的。我会变得和现在的自己不一样,就像是与现在的我成为了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