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歌看了看台上比试的众人,他们衣裳风格各异,容貌也不相同,想来也必定是听闻比武消息而远道来此。
“我现在就去吧,是否要报名?”
涵兰答道:“我带你去,来此之前,我便打探了各路消息。一会儿就辛苦你多出些力,就算败了也没关系,可多参加几场,等你把实力较强的人都打败后,我就上场。我估计今天那几个十一阶修为的术士不会来,那个十二阶的应该也不来此,你在这儿,就是修为最高的一类人,放心上吧。”
“好。”
涵兰领他报好了名,他便静候自己登台。他正在等的时候,看台上比试的一方把另一方活活打死,心想:“先前听闻此处打死人也是常发生的事,看来真实情况却比我所想的要野蛮许多。”
涵兰也见到比试之凶险,道:“你也别怕,你修为这么高,实在不行就快些逃命,不必硬碰。”
恰好裁判呼喊牧清歌的名字,如此之快,他便要上台了。
竞技台是一个直径百里的圆,以坚硬的漆黑岩石为基,无数的观众都把视线投在场上,在无数人的期盼中,令一人从竞技台的另一边走了上来。那是一个外貌粗犷的男子,身形异常高大,仅仅是一个手掌,就已和牧清歌的身躯一样大了,他浑身大如山岳,头上还长了一对犄角,外形与牛角相似,黑发披散而下,遮住了他的脸庞,他手中挥舞一巨大哭丧棒,更衬得他愈发的恐怖。席上观战众人见此情景无不瞠目结舌,一时间鸦雀无声,好似全哑了一般。
牧清歌也愣了一会儿,心中思索:“我好像没见过这种族啊。”
裁判简单说了几句,便直接喊道:“开始!”
那大汉右脚猛向前砸地,一声巨响伴有暴风一同袭来,气势果真骇人至极。牧清歌翻身躲过一击,安然无恙。席上观战之人,此时回过神来,立刻声嘶力竭地呼喊,说着什么“打呀!”、“杀啊!”、“打得再厉害些!”之类的话语。那大汉也是战意高昂,哈哈大笑,立即提棒冲来,左抡又打,仗得体壮力大之优势,一招一式皆大开大合,肆无忌惮,看得观战众人无不热血沸腾。牧清歌避开几招,便知晓对方是十阶十级修为,要胜过他不难,在他下次攻来的时候,抬左手挡住这一击,立刻右手以掌劈去,一道强劲风刃准准命中那大汉左肩。
霎时间,台上鲜血飞溅,大汉吃痛,惨叫一声,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出手更是凶狠,似是不要命的打法,只管能伤敌,也不管使得什么招式,看起来全无章法。那哭丧棒上黑雾缭绕,好似鬼魂哀嚎,只见一团团黑雾喷涌而出,又如毒蛇攻去。片刻间,台上已是充斥了那棒上涌出的黑雾。
莫非那大汉招式看似毫无章法,原来是要叫敌人掉以轻心吗?
又是一棒横扫过来,牧清歌翻身一跃,已凌空避开这一击,来到与那大汉头颅平齐的高度,台上已然被黑雾充斥,如沼泽一般,他从此处自上而下看去,席上观战众人的面容或打扮,也都清晰可见。众人但见台上玄力如怒海狂涛激荡不已,无不大感震撼。
若非这竞技台以极坚硬之物建成,此刻必然被毁得一干二净,哪能如现在这般完好无损。台上虽打斗激烈,但边缘处却又结界,足以令观战者无恙。
那大汉再一棒打来,正停在半空中,牧清歌则一脚踩在棒上,又抬起右脚,踩了下去,那大汉未能料到这一击力道如此之大,竟把他手震得发麻,就连兵刃也拿不稳,脱手而去。牧清歌运转玄力,手中光芒闪烁,当即使出索雷鸣,电光如藤蔓缠绕,覆盖了那大汉全身,令他惨叫连连。那大汉不愿认输,立刻猛然挣脱身上缠绕的雷电,大喝一声,台上黑雾立刻冲天而起,他手上也是浓浓黑雾,全是暗属性的玄力,向牧清歌攻去。牧清歌心中不惧,手下招式更是凌厉,接连不断地攻击,那大汉先前交手时落了下风,此刻出招又过于仓促,便挡不住那一道道雷电,仍由霹雳落在自己身上,终于招架不住,只得败下阵来。
见那大汉再无反抗之力,裁判立即宣布牧清歌胜利。
裁判问道:“我们良人城的竞技场,规矩可能与别处不同,你是继续打下去,还是就此下场?”
牧清歌言简意赅:“继续。”
席上观战者无不连连喝彩,呼声此起彼伏,真可谓滔滔不绝。
裁判说道:“那你的一百万元币的奖金,便先放着,你下场后,便可直接去取了。”
牧清歌应了一声:“好。”下一个对手已上场,看外形应是妖族,与人类一般高,是一个儒雅的白衣男子,面如冠玉,姿态潇洒。
“你能胜过巨妖族,确实厉害,不过方才一战你也应当有所消耗,连番战斗可对你不利啊。”
牧清歌说道:“继续打吧,输了也不会怎么样,打不了跳下台去就是。”
那男子笑道:“良人城的竞技场,可是打死人不偿命的,有些凶狠对手未必会给你这个机会。在下乌央,请指教了。”
牧清歌也报上自己姓名,便要继续战斗。
乌央从玄囊中拿出一银白长剑,左手捏剑指,右手横剑身前,以跃步此剑起手,只一瞬,便进了数十里的距离,来到牧清歌身前。
牧清歌伸出左手招架,掌中立即电光闪烁,把这一刺挡下,令其难以再进分毫。二者剑掌相接之处,风雷二势立即争斗起来,互不相让,那风势乃是由乌央剑上玄力暴发而出,而那雷霆则是牧清歌掌中吞吐之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