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江缘邀请我去他的家。我竟然没有拒绝,那时我什么也没有想,就这么和他一起去了。他在学校就早早地写完了作业,就拿出了点心来招待我。
他家的房子很大,简洁优雅,也不缺乏昂贵的装饰。
江缘说道:“我是第一次请人来我家,来,你坐。”他拿来一盘精美的甜点,放在闪亮洁净的长方形桌面上,桌面的四边被削得略有倾斜的角度,映着上面巨大的水晶吊灯的光辉,铺着白色瓷砖的地板几乎能当镜子。
“除了几个仆人以外,这儿平时都是我一个人住,不过今天我叫仆人晚点回来了。我的父母要去外地做生意,因此把我留在这个偏僻无聊的城市。不过我也不在意他们,他们不回也好,要是回来了,就算什么也不做,我也嫌麻烦。对了,你玩游戏吗?你要不要在这儿住下,我给你准备一个房间怎么样?”
我说道:“不了,晚点我还有回去。”
“好吧。”他再次问道,“你玩游戏吗?”
我问江缘:“你想玩吗?”
他点了点头。
“好吧。”
来到他的房间,我们一起坐在毯子上来消遣时间。
打完游戏,他问我:“你平时喜欢做什么?”
“没什么喜欢的事情。”
“哦。”
“我平时一般看书。”
江缘问我:“你会打棒球吗?”
“不会。”
“我也不会,下次我们一起去试试吧。”他提议道。
我答应了下来。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我说:“我该回去了。”
“我可以去你住的地方找你吗?”
“那地方不能随便进。”
“好吧。”
我有时和江缘在周末的时候去到那片空旷的绿茵草地,或者在那座中心位置有罩下轻薄晶莹水幕的花园散步。我们相处得很平淡,不像其他的孩子那样喧闹或热切,甚至很少笑。
他对我说:“除了你以外,我再也没有其他的朋友了。所有人里面,我只看你最顺眼了。”
我对他说:“除你以外,我还有一个在疯人院的朋友,他是十九号病人,我也称呼他为十九号。”
“我们去打棒球吧。”他突然提议道。
我答应了下来。
周末的时间,我们偶尔来到那片草地,我负责扔球,他挥动球棒击打,伴着一下清亮的碰撞声和悠远的回响,他总是很熟练地把球打了回来,我有时也稳稳地接住。
有的时候,我的疾病也忽然发作,伴着头疼和心脏疼,就那么摔倒了。他会很细心地照顾我,将我扶起来,或者背回他的家里,给我倒热水。
江缘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说:“生病了。”
“好了吗?”他问。
我说:“总是会不经意的发作,但是很多时候都能忍住。”
“什么感觉?”
我说:“除了剧烈的头疼和心脏疼,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慢慢反应过来以后,也会感到手脚冰冷。”
江缘问道:“要不要吃些药?什么药比较有用?”
“普通药物对我没什么作用。医生们对我使用的药物,也几乎没有作用。”我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我该回去了。”
“记得照顾好自己。”他叮嘱了一句。
疯人院里,十九号也恰好病倒了,他总是忍不住伤害自己,惹得医生们很头疼。我在的时候,也会仔细地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