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天刚擦黑就睡觉的?”陈月娥面露愠色,很显然她将刚才的尴尬怪罪于女儿了。可是,毕竟这丑事又不好和女儿说个明白,只能打掉门牙往肚里吞。
“你来了呀。”杨可韫站了起来,冲表情木讷的钱三运微微一笑,表情夹杂着几分羞涩,“昨晚一夜没睡,刚才坐在桌旁就睡着了。”
“是这样啊。”钱三运的心中仍然扑腾不止。
“你吃了吗?”杨可韫又问。
“我,我没有吃。”钱三运表情很狼狈,很想撒谎说自己吃了,可是,肚子里咕咕的抗议个不停,于是就实话实说了。
“妈,钱书记还没有吃晚饭呢。”杨可韫将目光瞄向了妈妈。
“一顿不吃饭饿不死!”陈月娥丢下这句话后大踏步向里屋走去,并嘭的一声将房门关上了。
“妈妈这是怎么了?”杨可韫对妈妈的反常表情大惑不解,轻声嘀咕道。杨可韫印象很深刻,以前钱三运在她家搭伙时,妈妈就差将他当活祖宗给供起来了,菜肴每天换花样,也从来没有说一句令他不快的话,这待遇连杨建也享受不到,今天不但不为他做饭,甚至还在咒骂他,的确太反常了。
钱三运心中自然清楚,陈月娥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可是,又不能如实相告,便信口开河道:“可韫,你妈妈生我的气是因为你哥哥被抓起来了,如果我不带人抓乔大虎一伙,就不会连累到你哥哥。早知如此,不如让乔大虎逍遥法外算了!”
杨可韫恍然大悟,轻声道:“怪不得妈妈见了你很不高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可是,这也不能怪你,乔大虎丧尽天良,作恶多端,早就该被绳之以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