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后,众人各自散去。
张队长留了我的电话号码后,约好明天上午十点会合后也转身离去。
等众人走后,我抓住师傅问明缘由。
师傅说这就当是我的一次历练。我有点头大,心底毫无胜算,当下便将之前遇到的各种离奇细说一遍。
师傅多少知道些内情,听完后眉头一拧,严词斥责:“亏你还是我梅山法教弟子,一个飞蛊就让你束手束脚了,居然还动用了五猖兵马。上山打猎防蛇虫的抹扦诀不会念?”
好惭愧,当时手忙脚乱的,竟忘了施展防身手诀。
师傅见我埋首抿唇一副悔恨不已的样子,心有不忍。
“五猖兵马是把双刃剑,能伤敌也能伤己,不用自己供养的猖兵,在野外随意发猖,发出去的猖兵如若不能降伏是会出大事的,若是出了人命你有几个脑壳赔。”
叹了口气沉吟道。
“至于这降头幻有蛇灵,还有蛊蛇应该下的是混合降了,之后,你又碰到鬼拌脚、鬼打墙说明这降师觉得与你对决并无胜算,所以想拖延行事,甚至杀人灭口掩藏行踪。至于,人变尸骨也能行走,说明那不是人,很有可能是降师从小培养的血婴蛊。”
啊——,这么诡异?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血婴蛊跟降头术里的养小鬼手法差不多,它本身是未见天日的死婴,让虫蛊从七窍钻入体内变成蛊婴,再以虫蛊作为媒介,吸食少女的精血,而少女被药物做成了活蛊,精血被蛊婴吸食贻尽后,血肉也会被啃噬完。这婴儿以血肉为食长大后便是一种变异的人蛊,人蛊合一很难杀死。”
一通解释完,师傅见我兀自呆呆的发楞,似是觉得刚才过于严厉拍了拍我的肩膀,讪笑道:“嗯,是有那么一点点恐怖,苗疆蛊毒与南洋降头,本就同出一脉,不过从它与你交手来看,那降头师造的人蛊品级不高,你不要担心,为师看你不像短命横死之人。”
”这说的什么话。“我腹诽暗自嘀咕。
师傅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了一个黄红相间的布条编织的法器——兵马带子。
”这兵马带子可用来贮藏所请神灵兵马的法器。我将你之前收伏的猖兵收集于此,并加持了一下修为。”说完师傅又掏出一黑红色的木制令牌,递到我手上,临了还露出一脸肉痛的样子,“这把雷击令牌,可以帮你驱邪斩妖用来对付婴蛊正好,灭其一定要肢体崩离。“
我接过令牌一看,木牌上体方角下为方形,正中用阳文雕了五雷号令讳,两侧刻有阴文“将听令行,兵随印转”的字样,心头甚喜。
雷击木,又名雷劈木。道门法教制作法器大都采用雷击枣木、雷击桃木、雷击柏木,而法器又以雷击枣木为上佳。
天雷是自然生就的浩然罡气,枣木因常有精灵依附,精灵渡劫时多会引来天雷,枣木可存雷霆之威,得天地阴阳之炁交泰之精华有了神罚之力,本身便可以诛恶辟邪。
现在华夏大地城市化越来越庞大,原始林地越来越缩减,随之而来的是栖身山林的精怪数量急剧减少,这种蕴有天威的雷击木实在是越来越稀有了。
“如若此次任务你不能胜任,丢了为师的脸面,我会收了这些法器,不认你这个徒弟。”看我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手上的令牌,师傅在一旁沉着脸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