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和煦,暗潮涌动的渝都,似乎再度恢复一片宁静祥和。
月牙湾,云来茶馆内,依旧飘荡着茶叶的浓香。
一间僻静的包厢之中,窗外是一片碧水青青的河湾,一排欢快的小鸭子,整齐划一的游荡在其间,纵观大自然的美景,似乎从来未被人夺去那本该拥有的纯真。梁辰静静的望着外面的山,以及外面的水,还有,那万千生灵一时间,思虑万千。而对面坐着品茶的侯伯,则是对外面的一切,似乎并不感兴趣。
不知过了多久,侯伯轻轻放下茶杯,抬头扫了梁辰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渝都的这场暴风雨,不知还要刮多久啊唉,一个小小的王炳坤,竟是兴风作浪,无人奈何得了他。倘若让我再年轻二十岁,只怕,就没有你们这些年轻人什么事了。”
说到最后,侯伯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梁辰扭回头,当即笑着说:“侯伯,您老人家还不肯服老?纵然再给您老人家年轻二十岁,却也是有五六十岁了吧?呵呵,五六十岁的年龄,倒也是在家抱孙子的时候,如何与我们年轻相比?”
“臭小子,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老人家?”
侯伯古怪的笑了笑,随手用食指和无名指探进茶杯的边缘内侧,而中指夹在外面,将茶杯轻易的提起,看了看梁辰:“不相信,你可以来试试,我这把老骨头,硬朗着呢!”
“哦?”
梁辰顿时来了兴致,只手抓住自己的茶杯,但还未碰上去,便是犹豫了一下,用力又攥了攥杯子,然后猛地向侯伯手中提着的茶杯狠狠的撞了去。
“咔嚓!”
一声脆响之后,梁辰急忙松开手,只见自己手中的杯子,竟然碎成了五六片,而侯伯手中的杯子,却是安然无恙。紧接着,侯伯收回自己的茶杯,微笑着又品了一口,并把茶杯在梁辰的面前晃了晃:“臭小子,你不是挺能耐吗?怎么连我这个老人家的茶杯都打不破呢?”
“嘿!你这个老家伙,我还就不信了!”
梁辰起身四下里扫了一眼,随后不知在什么地方,竟是找出了一把榔头,大步走了回来,指着侯伯手中的茶杯:“敢不敢再试试?看看是你的茶杯硬,还是老子的锤子硬!”
侯伯像看白痴似的看了看梁辰,随即笑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仅仅是碰个茶杯而已,你小子还有回头寻榔头的机会,但王炳坤还会给你如此这般的喘息机会吗?”
梁辰随手把榔头一扔,抽出一支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我知道,你这杯茶不是那么容易喝的。我时常觉得有种被你坑了的感觉,王炳坤这个满身刺的刺猬,谁碰到恐怕都会扎个满身透。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找到了与我结了仇的黑狐老人帮忙,那个黑狐老人乃是风水界的邪师败类,人人得而诛之!他和王炳坤搅和在一起,能够让渝都这么乱,也不足为奇了。”
“你想怎么办?”
侯伯直截了当的问了一句。
梁辰轻叹一声:“还能怎么办?打蛇打七寸,但要打蛇,起码也得等蛇出洞才行啊!行了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对付那个老怪物!”
侯伯想了想,微微点头:“知道你小子一肚子的弯弯肠子,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王炳坤不比杨心川那些人,他们虽然为了能够在你们风水界上位而不择手段,但却还远远达不到王炳坤那种心狠手辣的境界。这个人,你一定要小心才是,如果需要帮忙,千万别客气,别忘记,你是签过卖身契的人,呵呵!”
“不喝了。”
梁辰没好气的瞪了侯伯一眼,起身走出了包厢。
“呵呵!这个臭小子,签了个卖身契,却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自己不好意思说也就罢了,却也不想让别人说。”
侯伯摇头苦笑一声,但很快,却是顶着门口方向又看了一眼:“但也正是这种臭脾气,与我有些臭味儿相投,小子,我们唐氏集团全部的筹码都押在了你的身上,你可千万不能让我失望啊”
对于侯伯的这几句掏心窝子的话,梁辰自然是听不到了。半个小时后,梁辰回到了蓝心别墅,但见胖子和牛耿垂头丧气的各自坐在一边,歪着个头,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梁辰笑了笑,说:“怎么了?一个个哭丧着脸,赌场不就是关了几天门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兴许今晚过后,你们又能开门做生意了呢!”
“梁子,不是赌场的事情,是那个张景玄张老,我和牛耿昨天找到了张氏公馆,但却压根没见到张老。被他老人家的管家婆挡在了门外,最后我们只得无奈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