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午应声接过茶壶,将茶壶拿过去沈周全他们的桌子上。
徐伯文抬头望了一眼来人,问道:“这位是?”
沈周全看了一眼沈三午,回答道:“这是关里沈达富的儿子沈三午,他爹的名字,不知道您还记得吗?”
徐伯文回想着沈达富和沈三午两个名字,想起来了什么,问道:“夷山事件?”
沈周全点了点头。
“有些事可能要留着下任府君处理了。”徐伯文低沉着声音,一杯热茶下肚。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沈三午听到这句话后,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您最近还好吗?”沈周全问道。
“我也不清楚现在是好是坏。忙完我爹的丧事,我也已上书朝廷了,该做的事我已经做了。最近这段时间我准备什么都不想,逍遥自在一段时间,等新的府君上任后,我再考虑接下来的事。”徐伯文长舒一口气,似笑非笑,心里却有一丝苦意。
“放松一下也好。”沈周全低声安慰道。
“是啊。终于有个机会,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对了,全伯,还有一件事要麻烦您。今早广通大师回顺饶城,我娘和仲勇他们也跟着启程前往广利寺祈福念经,府堂现在无巧妇炊米。
现在眼下,我最急需考虑的是温饱问题,想着可能每天过来食肆这里吃顿饭,账目的话,您不用担心。您看方便吗?”徐伯文说道。
“方便,非常方便。我这里本来就是打开门做生意的。”沈周全回答道。
听着沈周全的回答,徐伯文暼了一眼厨房,但却没有看到沈知知的身影,内心好奇沈知知在厨房忙些什么,怎么泡个茶就消失在厨房里。
“全伯,多谢您了。还有一事,还想和您借阅兵书,不知可否?”
“这个自然是没问题,书都在箱子里,您看要带多少回去。”沈周全指了指放在旁边的箱子,又接着说道:“如果您现在没有要紧事的话,中午要不就留下来吃个饭吧。”
徐伯文思索片刻,望了一眼厨房方向,回答道:“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大门关上,一共四人,一张方桌落座,徐伯文和沈知知相对而坐。
刚落座,沈知知瞄了一眼沈周全,又瞄了一眼徐伯文,低着头盯着桌面上的菜,静悄悄地往嘴里扒着粥,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被别人抓到做坏事的感觉。
“沈姑娘,你吃点菜啊。”徐伯文留意到沈知知的动作,声音温柔地开口说道。
“知知,你徐大哥是自己人,不用拘束,你放开了吃吧。”沈周全看着沈知知说道。
“没拘束,我先吃点粥垫个肚子。”沈知知差点被他们两人的话吓得噎到,假装笑了笑,别了耳朵旁边的碎发,又夹了点菜到碗里。
沈知知看了一眼徐伯文,神色正常,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内心戏太足了,实际上徐伯文好像也不难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