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朝南方走去。
可是...“尾巴”还在。
易长眠是真的体会到了,被三方撞上是一件多麻烦的事。
没办法,她在这时候要去柳玉庄,甚是可疑。
可是来这里,有什么好疑的。
破坏三方施阵么?也不是干不了。
可好好的一个人,跟三方作对图什么?图能给自己找到大麻烦吗?
此时来这里,能图什么呢?图这里是易长眠曾经的家,是她的故里。
“你不必如此跟着我。”
易长眠对后者道。
“朋友,我自知劝不动你。相逢即是有缘,你去柳玉庄风险较大,我同你一起,也算有个照应,如何?“
“尾巴”缓缓说来。
“......”
雨落声淅淅沥沥,前方便是柳玉庄。
易长眠瞧着这人身上戴着的佩剑。
刻着图纹标着一字,图纹是何看不清。
但那一'梁'字,却是尤其抢人眼。
谁人不知,北方势力主占梁城。
‘悟毅’一方一字‘梁’。
眼前这人说的这番话,就差直接说出口来告诉你:
'你被监视上了。'
易长眠能说什么,她只好说:
“自然是再好不过......”
既然已经被盯上了,那不如顺着方才扯来的谎继续扯下去。
“我一介末流,没有什么本事,还望见谅。不知兄台怎么称呼啊?”
“叫我迟雨便可。”
迟雨答话,他停了会儿才回问易长眠:
“姑娘如何称呼?”
易长眠听来面具下的眉毛一挑,说来:
“易长眠。”
她说完就朝前方走了去。
走着走着,便走不动了。
易长眠的眼里,不是记忆中的故里,是能被世人设为禁址的凄凉地。
“怎么不走了......”
迟雨说着疑惑的意味弱了下去,接着说来:
“柳玉庄位置在山里极深处,三年前才得以被发现。残事过时已久,也便惨败不堪了。而那些冥魂,现今面容也已变得模糊,惟有辨其体态,才知男女。”
易长眠听了。不久便自嘲的摇摇头,带着歉意说来:
“惭愧啊惭愧,见了这番景象,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她叹息,又说来:
“此地,悲矣。”
“确实啊...那么多的冥魂能靠着执念,就这般在此待了五年。可想而知,他们对那执念是何等的坚定。可却是无人知晓,能让他们如此执着下去的,究竟是何念头。”
迟雨讲来,神情也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