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雅闻言,脸色从黑转红,从红转黑,跟调色盘似的,她的双眼紧盯着站在沈县令一旁的沈非耀,仿佛要从那熟悉的身影中找出什么答案。
“沈非耀,你明明说你会嫁给我的!我这次一定会中举的,你为何如此待我?”她的话语中充满了不解和不甘,声音在空旷的大堂上回荡。
沈非耀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抬头看向方子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这方子雅对他恐怕也只是为了高攀,她和沈千雪走得近不就是为了想攀附他这高枝吗?
可自己又怎甘于成为人下人,那样外祖母一家更看不起自己一家人了。
沈非耀看向陈慧,希望她能出来说句话。
陈慧又怎能不明白他的心思?
她从人群中走出,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她一直知道沈非耀的心意,而这也是她能利用的地方。但此刻,她必须沈非耀保持冷静,所以看破不说破,这话一旦摆在了明面上,稍不注意就是一步烂棋,全盘皆输。
“咳,沈县令。”陈慧轻咳一声,上前一步,打破了这僵持的气氛,“如今他们的事情已经真相大白,就是那个方家骗子欠别人200两未还,你让她还就可以了,这个案子已经结了。那么接下来就是我的事情了。”
沈县令转头看向陈慧,眉头微皱。
她虽然年轻,但做事果断,不愧是个举人,以后恐怕上皇都任职也有可能的。
她看向人群中的杨嬷嬷,见她面无表情,便收回心思,开始审案。
“陈举人这是有什么冤情需要陈述啊?”沈县令问道,她的声音虽然温和,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慧微微一笑,她转向方柠染,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就是她,伙同她两个夫郎碰瓷趁机敲诈我!”
沈县令看向方柠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审视。她知道,这个女子并不简单,能让杨嬷嬷保的人,又岂能是她能得罪的?
“大家都知道药石医术难分价钱,这如何辨别是否是敲诈啊?”沈县令问道,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思考,把问题抛给陈举人,她才能置身事外。
“就是,这药都是大夫说了算,进药房和赌场就没有讨价还价的!”
“这方掌柜的药已经廉价了,不仅便宜还有用,我娘就是…”
大堂外的的人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的人甚至开始说好处。
陈慧瞥了一眼众人,轻声不屑道:“都是无知鼠辈!”
她向前迈出一步,手指着萧云帆,肯定道:“就是他,他的腿受了擦伤,方那什么染随便给他上了点药,竟然说两个时辰就能完全好。现在我都怀疑他们是在路上故意碰瓷我和县令公子马车,所以抹了血膏子,以此来敲诈我!”
沈县令闻言眉头微皱,她挥了挥手,示意衙役将萧云帆带上台来。
她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萧云帆的伤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把你裤腿抬高,本官要亲自看看!”
萧云帆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地抬高裤腿,露出伤口处。只见原本血流不止的伤口此刻已经结痂,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愈合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