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语莲好整以暇的瞧那红了脸的男人,更加肆无忌惮的招摇着楚楚可怜的模样,水波流转,无辜,惹人怜爱的紧:“公子,俗话说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刚才的话,你不会只是想骗小女子吧。”
女人乖乖软软的眸子,小俏鼻下的嫣然唇瓣也是软软的芳泽,水灵灵的眸底是俏皮的嬉闹,无赖的小模样好似在挑衅着说,不会吧,不会吧,大骗子。
白无忌额头“嗡”的发疼,男人狭长疏狂的凤眼中裹挟羞恼的怒意,他咬牙切齿着想伸手,却又是在半途停下,邪肆风流的俊脸上一片涨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白无忌一双橄榄色的清莹眸子直勾勾的盯女子好半晌,最后才气的冷哼一声,他绕过女子走到案桌前,男子不整齐的凌乱发尾在空气中划过半弧,倒是几分独属于他的放纵不羁。
白无忌大步流星的走到桌前,像提小鸡仔一样将肥嘟嘟的兕毫不怜爱的提溜起来,小灰团子也知道自己被迁怒了,圆滴滴的黑眼珠瞪了一眼女人,身体却是乖乖的耷拉着被提着带出房间。
当白无忌从窗户又翻出去后,沈语莲这才是再也忍不住捂唇偷笑起来,什么嘛,真是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宠物,她笑盈盈的从胸口拿出黑欧泊玉坠,美眸中一下就碎满了流彩,仔细观赏起这变彩的美玉。
这一块黑欧泊上,流溢红宝石般的火焰、紫水晶般的色斑、祖母绿般的绿海,五彩缤纷,剔透的晶莹明丽,在微光照射下一点点变彩,这等品质,沈语莲觉得自己赚大发了,既能加生命值还好看,一点也不像先前的那个普通又无生趣的镯子。
女人都爱美,沈语莲也不例外,她格外开心着把玩玉坠,又想着欧泊石的硬度都不大,以后都要贴身着戴,便找了新买的一串珠链,拆下里面的珍珠线,做了新的串饰戴在脖颈上,沈语莲是越看越喜欢,喜滋滋的起了兴致涂抹了些胭脂水粉。
再说柳筠嚅这边,他和陈家四兄弟交谈下来才得知,这郡城是有名的鬼城,前几年忽然来了个大厉,自号称酒吞童子,嗜酒好女色,借着自己气法强盛就用煞戾腥气笼了整片城,任凭自己底下的百鬼作乱。
几人依着缢鬼鬼气寻了许久,最后还是在城东处被瘴气阻隔一无所获,陈家四兄弟商量后决心今夜他们中两个外出去捕鬼,明天柳筠嚅与其余两人去捕鬼,待万事俱备再作打算,于是黄昏戌正时刻,几人分别。
柳筠嚅本想着沈语莲应当已经休息下,便不打算去惊忧她,不料刚进客馆就是见女子一幅忧心忡忡的焦急样子坐一张空桌前等候着。
入了夜,客馆只剩下两个守夜的店小二收拾打扫着,一个年龄稍小些的几日下来也是与沈语莲有几次照面的交情,便是红着脸上前递了茶水。
沈语莲谢过后又是几分焦急着往门口张望,因为夜风寒凉女子换了银红暗花梅纹百褶裙,外搭了件云霏妆花缎织彩飞蝶大襟衣。
女子一改往日的淡装素抹,红粉色调让她娉娉间多了明艳端庄,仿佛闺阁小姐。
女人今日略施了胭脂水粉,潋滟的秋水眸子柔曲千转,娇嫩面颊上粉白着可爱,点了口脂的嫣然柔软唇瓣在烛火下闪着朱砂色,柔顺的缕缕发丝间一支有细碎宝石点缀的镂丝蝴蝶钗子,灵动又好看着紧。
柳筠嚅一时的惊艳呆滞,黑眸中罕见的能看清有流彩闪过,男人神色温和的看等候的女子,她好似等候丈夫归家的贤淑妻子,柳筠嚅无言着抿唇,心底默默,他眸光又是暗沉着的无焦,不清楚悲欢,迈步进了客馆。
沈语莲看见归人,不宁的思绪终于放松了,女子欣喜之色涌上花颜,一只飞腾的小蝴蝶一样扑到了男子眼前,她有些六神无主,不知怎么办的慌张,勿忙举起手中的纸条给男人看:“柳哥哥,林公子他留了纸条就不见了。”
柳筠嚅视线掠过女人有些发颤却紧紧捏着纸条的白润指尖,他伸手接过女子递过来的纸条,却莫名懒得去管林玥的下落,因为女子一副焦急又担心那个人的样子…
柳筠嚅收敛住心中奇怪的念头,他敛下寂寥中沉溺着黑黝黝的眸光,视线扫过纸条上的字,抬头间又是恢复往日的清润平和,温和的回应女子:“沈姑娘不必担心,林兄只是有事回家一趟,暂时与我们分别。”
沈语莲闻言便是安心下来,轻舒了一口气,又才是绽开笑颜,女子的笑颜恬静,带着静谧的心安,一笑百媚,沾了雨露的夹竹桃般美艳却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