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绰绰，难以分辨。

分明是修习了多年的云渊剑气该有的模样。

“这样的程度够了么？”

孟谦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心中暗爽。

叶天渊心中大为震撼，这剑诀是他自创，他自然知晓其中的难处。

更何况他藏有私心，传授之时更是略去了自己的心得。

为的便是不让孟谦轻易学会，好让他将心法传授给自己。

谁知道这小子明明根骨平平，但悟性竟是如此惊人。

竟然顷刻间便已习得自己这门得意之作。

虽然叶天渊心头狂震，但脸上却强作镇静，他摸了摸下巴道：

“倒是有点模样，不过还差了点。”

孟谦将他刚才眼底震惊看了个真切，但却也不敢不信他的，于是默默又将加号点下。

“这样呢？”

他仍旧抬手放出一道剑气。

这回已是无光无彩，无声无息。

“咳咳咳……还差些。”

眼看孟谦露出怀疑神色，叶天渊连忙补充道：

“虽还差些，但也只在毫厘之间，将就下也未尝不可……”

孟谦心中默默忏悔。

他刚才看到这门剑诀只是密藏层次后，在心里还悄悄鄙夷了一番铸剑山庄众人的眼光。

觉得这群人把这样一门剑诀当做什么无价之宝一般，吹得天花乱坠。

如今反倒是庆幸，幸好只是密藏层次的功法，要不然还真达不到要求哩。

他一咬牙又对着云渊剑气后的加号点了一点。

“这回总行了吧？”

叶天渊看着眼前青年指尖射出来和周遭环境完美融合在一块的剑气，终于彻底麻木。

“可以了。”

他喃喃道，然后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十指微颤。

孟谦不管不顾，对叶天渊一抱拳道：

“既如此，还请前辈将阵图画出，在下也好尽快破开此处虚空。”

叶天渊仍在道心破碎边缘，他失了魂的模样让孟谦微微有些汗颜。

于是他又对着天上接连释放了几道云渊剑气。

“叶前辈！叶前辈？！”

叶天渊猛的回过神来，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人悟性竟是如此可怕，但眼下确实是两百多年来离开这里的最佳时机。

他深吸一口气，仍旧一指点向孟谦眉心。

一副标注了数十个红点的阵图浮现在孟谦识海。

“你便依着红点亮起的顺序，向那方位施展云渊剑气。

你境界不够，一轮怕是开不得多大的口子。

因此你在依次点完阵图后，需在空间裂缝完全闭合之前再接上第二轮。

直到空间裂缝足够通行为止。

这对你的真元储备也是一次巨大考验。”

孟谦不敢托大，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盘腿坐下。

调息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努力将自身状态调整至最佳。

然后也不起身，径直一指点向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