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隔双方的法阵方一消失,秦无恙便听见李心悦语气讥讽的约战。
他自负修为高深,反倒是觉得李心悦所言颇为合理。
“果然,陷阵营人的来参加名剑大会组队战是有些欺负人了。难怪心悦姐姐有些生气。”
秦无恙和李心悦从小便认识,十几年了从未见过她这般涨红脸的气愤模样,一时间有些心虚的同时心中激荡起无穷傲气来,当下也不与两位同伴商议,便大喝应允道:
“依姐姐便是!”
陷阵营剩余两位军士本就是秦无恙手下,跟他出来算是难得的闲差,自然不会出言反对。
更何况他们也并未将对面三个两仪境放在眼里,如果连这等对手都要依仗军阵方可胜之,他们不如去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因此当下秦无恙三人便在原地停下,不再以结阵的方式步步前行。
另一边。
“谦少你骗小孩。”
李清霄面上仍是义愤填膺的模样,可话语里却有一种怎么都掩盖不住的阴谋得逞的笑意。
孟谦不以为然道:“我比他也就大了一岁,什么小不小孩的,再者说我哪里骗人了。”
这话其实他说的稍稍有些违心,陷阵营三人是久经战阵的袍泽,彼此了解,配合更是万分默契,一旦结成战阵,别说如今孟谦三人,便是他们都晋升了三才,也未必敢言必胜之。
方才他与秦无恙接触过一阵,觉得这位年轻的不像话的陷阵营副尉到底还是少年心性。又因久在军中,自有一份军人的骄傲。
对付这个年纪的小孩,孟谦便鼓动李心悦出马使了个小小的激将法。
果不其然这小子便中了招。
眼下眼看对方停在原地,孟谦三人便也就停下,商量着出场顺序。
孟谦微一思索,便有了主意。
“对方出了秦无恙以外,皆是初入三才的境界,但因修行军中秘术,实力大体该与大门派的内门弟子相仿。
我和李姑娘只需赢下一场便可以确保两胜赢下这一局。”
李清霄在一旁咂摸出孟谦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心中十分得意,在旁积极出谋划策起来:
“依我看,以秦无恙那小子的性子,必定会将自己排作最后压阵,不如谦少你去打个头阵,也好胜个开门红。”
孟谦闻言却一摆手:“不可,万一秦无恙不按常理出牌,选择打头阵那便万事皆休。”
他又看了一眼陷阵营三名甲士,顿了一顿道:“委屈李姑娘打个头阵,若是碰上秦无恙……”
“若是碰上秦无恙我也自当全力以赴。”
李心悦方才拿话去激秦无恙,那面红耳赤的模样不是气氛而是害羞,心里多少觉得有些理不直气不壮。而今听到孟谦分派差使,当即便想力争上游。
孟谦见她这模样倒也没说什么,只道:“心悦姑娘小心。”
他其实原本是想让李心悦如果碰上了秦无恙直接认负便是,却不料这姑娘这么有拼劲倒也不好再劝,免得伤人。
他将自己排在第二,李清霄放在第三,如此一来只需自己这场赢了,便可赢下整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