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五(端午)这天,天空湛蓝而深邃,微风带着一丝凉意,滨江古韵广场弥漫着一种肃穆而庄重的气氛。广场四周,古木参天,枝叶婆娑。从上俯瞰,人流从八方聚集,如蚁群般涌动,形成一片繁忙而有序的景象。
中央的祭奠台上,一尊庄重的铜鼎巍然耸立,鼎中放置着整齐排列的木材,周围张挂着飘扬的孔明灯与香绸纸,上面绣着简洁的图案,寓意着对先贤的尊敬。为表其诚,祭奠台供奉香蜡,鱼肉贡品,以此追思与缅怀。
广场四周,观众区域被整齐地划分出来,人们或站或坐,静静地等待着祭奠仪式的开始。人群中,有的穿着传统的汉服,有的则是现代的装扮。
在祭奠台的两侧,立椎白帆随风飘动,上面印着《离骚》、《天问》、《九歌》等屈君的传世之作。字体古朴而有力,与周围的环境相得益彰。周围,偶尔有几名身着楚服的工作人员在走动,他们或手持小型敲击乐器,又或抬着大型钟鼓乐器,为祭奠仪式做着最后的准备。
此时的阳启明身着一袭深色的楚服,站在祭台一侧。他的长袍宽袖,高冠深衣,云纹为绣,搭配得恰到好处,给人一种庄重而不失优雅的感觉。还真像穿越时空的古代翩翩公子。他的面容沉静,目光坚定,正在原地调整气息与心境,准备迎接接下来的仪式。
“头回见启明穿成这样,别说还真和他挺搭配。”
沈皓霖一行人站在观礼区,周月妍踮起脚,向启明挥手。
“这身衣服是当年老师特地准备的,很多祭祀活动,老师都会穿着它。”
沈皓霖解释道,他的声音也带着一丝缅怀。
“启明越来越有你们老师当年的样子了。”
李叔望着他感叹道,仿佛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沈太沈先生!”
坐在观礼区右面前排的一男一女,正是沈太沈父。沈父一身西装革履,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面容比较严肃,眼中透露出对场合的尊重;而沈太则是温婉而笑,身穿长素裙,一直到膝盖以下,整体偏向正式场合的装扮,透露出的气场丝毫不逊色周围男士,俩人时不时地向左右来宾示以问候。
“是是是,你小声点生怕他们看不到我们吗?”
沈皓霖急忙阻拦月妍向他们招手,脸上一副不太情愿的表情。
“沈太真幸福,还是这么优雅和年轻,看起来就像是三十出头的样子。”
周月妍感叹道,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对沈太的羡慕和敬佩。
“哪有你说的这么年轻…….噫高飞宇,他怎么也在呢。”
坐在左侧观礼区的高飞宇引起了沈皓霖的注意。他身穿一件灰色西装,剪裁合身,略显一股绅士风范,他脸上仍然一副自信且标准的笑容,与周边来宾们进行着礼貌性的交流。
“金盛也是联合举办方之一呢。”
周月妍解释道,她的目光转向高飞宇旁边的一位女士。
“那是金盛轮值董事吴玥。”
李叔解释道,女士是金盛集团的轮值董事吴玥,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套装,搭配着珍珠项链和耳环,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成熟的气质。她的样貌在四十岁以下,但打扮非常得体,既符合场合的礼仪感,又展现出她个人的魅力和品味。俩人偶尔有所互动,相视一笑,仿佛有着深厚的默契和友情。
“李叔你认识?”
沈皓霖问道。
“和她打过几次交道。这个女人行事谨慎细腻,性格刚柔并济,与你母亲年轻时有着几分相似。她年纪尚轻,就已经进入了董事会,可见其能力不一般。”
李叔点了点头,回答道。
“我就知道高飞宇肯定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他这两年何只坐飞机,简直是跑火箭。”
沈皓霖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又说道。
“打住打住,说不定谁依靠谁呢。再说你堂堂男子汉,怎么变得这么八卦了。”
周月妍在一旁听不下去,插话道。
“周月妍,整个公司谁有你….”
她的话让沈皓霖一时语塞,刚要反驳却被李叔打断。
“别说了,快看,他要上台了。”
当礼乐团开始调试乐器,悠扬的旋律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预示着即将上演的庄重仪式。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祭奠台的入口处。
“得给他多拍几张照片。”
周月妍拿出手机,踮起脚尖,试图从人群中捕捉启明的每一个精彩瞬间。
一阵微风拂过,带动着启明的衣袂轻轻飘动。他身着传统楚服,面带半遮掩的青面獠牙的面具,步履从容地走上祭奠台。随着他走上祭奠台,整个现场的气氛都变得更加平静。
“响鼓……焚火”启明一声示意,两侧的礼乐团立刻响应,开始整齐地敲击堂鼓。鼓声响如雷威,令人心神一震,随之工作人员点燃了铜鼎中的木材,火焰()。
启明走到祭台前,面对着宽阔的江河,将祭台摆放的香蜡点燃,双手持着白宣纸,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诵读祭文词:
“五月五日午,薰风自南至。试为问大钧,举杯三酹地。田文当日生,屈原当日死。生为薛城君,死作汨罗鬼……”(内容为宋代文天祥的《端午》一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