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路生又讲了一遍。

“他们说你要潜规则我。”

何禾将视线从自己的鞋尖移到他认真的脸上，咬着舌尖：“你知道潜规则是什么意思吗？”

路生摇摇头：“不知道。”

确实，能被经纪人忽悠去做鸭子的人，怎么会知道潜规则是什么意思。

然而没等何禾一口气吐完，路生又缓缓道：“但我上网查了一下。”

何禾：“……”

“作为朋友，我不是很愿意被你潜规则。”

“……”

“但是如果是跟这个老头，”路生咽了咽口水，“还是被你潜比较好。”

“……”

他说到一半何禾就已经听不懂了。

“你是怎么萌生出盛世昌要潜规则你这个想法的？”何禾第一次觉得说中文这么艰难。

“你跟他眨眼睛，他不笑，”路生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我跟他眨眼睛，他就笑了。”

说完他露出一副被登徒子侵犯过的小寡妇样，满脸幽怨的看着她：“导演跟我讲了，被你潜比被男的潜好，至少可以保住后院。”

“……”她现在撤资还来得及吗？

“你别告诉我，你也知道后院是什么意思。”

“这个我不知道，”路生掏出手机，“我查查看。”

何禾连忙将他的手按下去：“不知道的好，不知道的好，最好就永远都不知道。”

路生闻言一副你这么说我就更想知道了的表情。

为了不和他继续聊他后院的事，何禾苦着脸把话题带回到了潜规则上面。

“你放心，我不会潜规则你的。”

路生有些质疑的看着她。

“你前不久还跟前辈说馋我的身子。”

“……”何禾一双眼睛瞪的滚圆，她俩聊天的时候你不是在到处玩着吗？咋听到的？你属蝙蝠的用高频声波接收到的吗？？？

路生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但他终究没能等到答案，因为发言环节已经结束了，他们现在进行到今日的主题——捐款。

盛世昌首当其冲，一下子捐了3个亿，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坐在他身边的几个也都是1个亿左右的捐款，顾倾他们也都是千万级的，到了后面几排就不需要上台捐款了，而是由两位礼仪小姐抬着功德箱每个人面前都走一趟。

走到何禾面前时，她正琢磨着想个什么理由把自己馋路生身子这件事给糊弄过去，愣神的功夫这么大个钱箱子放到了面前。

她顺手在里面抓了一把。

众人：“……”

正当她准备抓第二把时，礼仪小姐忍不住提醒道：“女士，这是我们的募捐箱。”

“哦，”何禾回神，看了眼手里的钞票，往功德箱里面一塞：“这些就当是我捐的。”

众人：“……”

他们头一次发现，不要脸这个词可以在一个人身上展现的如此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