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凌已经翻看了藏书阁里大部分炼体书籍，仍然只是些初级或者中低阶的功法。

自从神秘叶片辅助他一次性完全悟透玄奥深邃的《鬼影迷踪》，两个时辰的心流时间不经意间溜走。打那以后，沉浸在功法感悟中的这种超凡脱俗的心流状态中成为他追求的极致体验。但遗憾的是，他在藏书阁中辗转反侧，却始终未能找到满足他需求的高阶功法。

“看来这高阶功法，也不是这么容易得到的。”东凌心想：“不如去问问藏书阁老人。”

于是他从高高的书架上跳下来，走到看守老者那里，问道：“爷爷，这里有没有高阶的炼体功法呢？”

老管理员听后稍作停顿，目光落在东凌身上，淡淡回答：“小家伙，高级的炼体功法不是这样的地方能有的。那些顶级的修炼方法，只有大家族、重要宗派、神秘圣域或者帝国顶层中才能找到，我们这样的小型藏书阁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东西？”

“如果你真想得到高阶功法，就应该考虑加入一些大宗派或者世家。我们这样一个小书阁里是不可能有那种宝贝的。”老人一边摇头一边解释道。

“可是，那副鬼影壁画……”

东凌原本想说那幅鬼影壁画不就是高阶功法吗，话语到嘴边却戛然而止。他脑海中浮现出藏书阁二层角落里那已被灰尘和蛛丝覆盖的秘籍壁画，心中暗忖：“这位看守老人是不是压根不知道那幅画其实隐藏着高阶功法？”

当东凌提到鬼影壁画时，老人不禁眼皮一跳。但见到东凌突然沉默，老人又故作镇定地追问道：“怎么了，那副鬼影壁画怎么了？”

东凌轻轻一笑，试图掩饰自己的好奇心，随意地说：“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说那幅画好像有点奇妙。”

东凌一边说着，一边心想：“也是，老人不知道那鬼影壁画就是高阶功法也情有可原，这种蕴含在画作中的高维信息通常需要极高的悟性才能解读。”

东凌深知，如果没有识海中的神秘叶片辅助，他自己也很难洞察那幅画着一道道鬼影的挂画中深藏的奥秘，也无法顿悟画面之下所蕴含的海量的隐晦又玄妙的信息。

对于一般人来讲，那幅壁画可能只是个普通的艺术作品，他们感受不到其中隐藏的深意。只有那些天赋和悟性足够的人，才能洞察那幅画的表象之下，触及其深奥且神秘的信息。

而悟性是神秘且难以把握的，难以通过修炼获得，更难明说，几乎完全依赖于天赋。这也正是修真界极其重视悟性的原因。

想到这里，东凌忽然问道：“爷爷，书阁里那副画着鬼影的壁画可以卖给我吗？”

那老者略显惊讶，沉吟片刻后回答：“那个只是藏书阁里的一件装饰，不能卖的。”

东凌在心里感叹：“这样珍贵的功法竟然被当做装饰，真是太可惜了。”

虽然他已掌握了画中所有功法信息，但若将这功法转卖，肯定能换取不小的财富。

见东凌对那幅画特别关注，老人眼神明灭，似乎在思索些什么，然后追问：“小友，那幅画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吗？记得你之前来也是看了很久？”

东凌装作轻松地回答：“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觉得……很精美，想问问能否买下来。”

东凌又随口问了一些的问题，努力不露出什么破绽。然后若有所思地离开，重新走回林立的书架间。

老人看着东凌的背影，眼睛微眯，沉吟道：“这小家伙，看来能窥探到那幅画中的些许奥义，之前他在那画前驻足了两个多时辰……然而之后就再也没注意过。”老人微微摇头，“可是，两个多时辰，连高阶功法的入门都难以触及……这孩子虽然有点天赋，但还远远不够。”

老人轻轻地摇晃着手中的竹扇，保持着悠闲的姿态。

“这小家伙，心思是有的，可惜缺乏定力，总是三心二意……这样下去，什么也学不到。修行之道，最需要的是专一、钻研和深究，像他这种浅尝辄止的学习态度，恐怕很难在武学上取得真正成就，更别说窥探那长生不老的秘密了。”

老人轻轻叹了口气。

在老人眼中，东凌仅仅认真看过一次鬼影壁画，并且仅仅驻足两个时辰，后来就再也没有研究过那壁画。而即使大陆上最顶尖的天才，学习一门高阶功法，两个时辰都不够入门的。

“好高骛远，心猿意马。”老人下了定论：“难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