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苒狠狠打了个寒颤,连忙用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心虚道:“没,没什么。”
“给我看看,什么东西让你这么念念不忘。”
厉司瀚长腿走到沙发前,准备将穆苒放下,怀里的女人抚着额头,“哎呦,我的头好痛,刚才好像碰到地板了,是不是又出血了?”
那东西哪能给他看?情急之下,穆苒只好使出杀手锏装娇弱。
厉司瀚扫了一眼她的脑袋,脸色变得格外难看。
伤口还真的破了,涌出了一点儿血迹。
“明知道眼睛看不到,还冒冒失失的,这会儿知道痛了?”厉司瀚沉下脸,将她的手从脖子上掰下来。
穆苒下意识不松开,反而抱得更紧,“我不小心的,你给我吹吹,吹一下就不痛了”
他的气又不是神丹妙药,还能止痛不成?
厉太太不知道八爪鱼一样黏着他,更显得不对劲?
“别胡闹,我去拿药箱,你想流血到虚脱吗?”
穆苒一愣,用手摸了摸额头,指尖有一丝粘稠,“真的流血了呀?怪不得那么痛。”
她只是随口胡诌的而已,没想到,歪打正着。
“松手,拿药箱。”厉司瀚命令一声,穆苒不敢再唱反调,立刻乖乖的松开他。
不多时,厉司瀚拿了药箱回来,将她的纱布拆了,又上了点药,才算完事。
经过小八的时候,厉司瀚的目光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个白色杆子。
已经被小八啄得面目全非的验孕棒,就跟一个笔杆子似的。
起先厉司瀚以为是录音笔,但细看之下,发现不是。
懒得计较到底是什么,只吩咐小八:“把那玩意丢到垃圾桶。”
丢垃圾桶?验孕棒吗?厉司瀚看到了?
一瞬间,穆苒的神经紧绷起来,整个人魂不守舍地发呆。
等了一会儿,除开接下来一声“咚”响之外,厉司瀚也没有开口问“塑料杆子”的事。
穆苒的反射弧有点长,一直到上楼了,才意识到一个可能一个大男人,连女人的大姨妈都不懂,又能懂验孕棒?
再者,她摸到过那个验孕棒,应该是被小八啄得变形了,厉司瀚大概根本认不出来。
所以她这算是侥幸逃过一劫吗?
尽管是躲过了一劫,但今天的经历太过于惊悚,导致晚上睡觉的时候,穆苒做起了噩梦。
梦里,她真的怀孕了,家里的验孕棒成了铁证,直接摆在了厉司瀚的面前。
她眼睁睁看着厉司瀚的脸变得阴鸷可怕,他用可以捏碎她骨头的力气抓着她,问孩子是谁的。
她哭着说不知道,可厉司瀚不信,觉得她在撒谎,在维护奸夫。
于是,厉司瀚更生气了。“死到临头还不承认,你以为不说,我就查不到了?”
随即,厉司瀚变成了一个魔鬼,他拿出一条一米长的铁棒,大约两指粗,可是蓄满了力量。
穆苒意识到他要动手了,那一棒下来,她的腿真的会废的!
“啊,不要,我求你,不要打断我的腿,好痛的,厉司瀚,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