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可不是儿戏,哪有人会因为觉得当兵有吃有喝有钱拿就想去当兵的?
许桑林道:“当兵好?你知道当兵多苦吗?”
裕繁表现得一脸兴奋:“肯定好啊,我家屋后面那个梁宏哥哥就去当兵了,时不时就回来看大全伯,还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要是在部队不好,他也不会在部队待那么多年呀。我也想去,这样我去当兵了,也能时不时回来看看家里人,还能有钱给他们带礼物。”
梁家顺皱着眉,语气不善:“部队有部队的纪律,哪有可能说回家就回家的!你是从谁那儿听说梁宏时不时回家的?”
裕繁表现得很无辜。
小声道:“我没听谁说的啊,我自己看到的。宏哥1年总会回来好几次,每次都是夜里回来的,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给大全伯,一住就1-2个礼拜,难道去当兵不都是这样吗?村里也没什么人去当兵,我也不知道找谁问当兵要有什么要求和条件。”
众人严肃了起来。
裕繁这几句话信息量可不少。
按国家规定,军人1年有5天起的假期,服现役20年以上的军人才有20-30天的假期,申请休假还有各种要求和禁令,梁宏是怎么来的那么多假期?
就算是有那么多假期,他为什么总是偷偷摸摸地回来,不敢让人知道?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当兵吗?”
“在D省,现在好像是XX部队的四级军士长了,这个军职的工资应该好多吧?我看大全伯跟他要1000块钱,宏哥问都没问原因就给大全伯打钱了,过没多久又给大全伯打钱买东西。我也想和他一样赚多点钱。”
裕繁一下透露了那么多消息,众人都有点消化不过来。
四级军士长,再怎么样,1年也没有那么多工资,这个军职更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假期!
不对劲,看来得去查查梁宏一家才是。
“小弟弟,你说的这事有其他的人知道吗?”
“没有。”裕繁摇头,“这事就我们一家人知道。裕玲算出来他家床底下藏了好东西,大全伯得知我们知道这件事后,不让我们说出去。”
他不知道梁大全的床底下藏的什么东西,这些话都是他复述裕玲那时威胁梁大全说过的话。
裕玲除了说床底下藏东西是她算出来的以外,其他一律没说。
他也无从知晓。
不知道藏的是什么没关系,知道床底下藏的肯定是能毁了梁大全一家的东西就行了。
梁大全肯定还没把东西搬走,搬东西动静肯定不小,要是能搬走他早搬走了,也不怕裕玲威胁了。
就怕他要是万一哪天把床底下的东西搬走了,裕玲没了他的把柄,到时候再来欺负他们一家可怎么办?
他们自己还没关系,反正家里都那么穷了。
梁大全顶多就是闹一闹,和他们换一下田地,只要还有田地,勤快点,他们也饿不死。
他担心的是裕玲。
梁大全在裕玲这儿吃了不少苦头,到时候要是报复裕玲,或者是对裕玲不轨,裕玲遇上什么危险可怎么办?
“小弟弟,你今天和我说的这事,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吗?你要是想当兵,这事儿你去找村长问,他那儿有资料。”
梁家顺安抚着裕繁。
这事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能走漏风声。
说完他站了起来,“都吃完了吗,吃完了我们回趟局里,详细商议一下这事儿。”
大家哪里还有心情吃?
这送上门的政绩,还不得抓紧查一下?
许桑林笑得很开心,拍了拍裕繁的肩,“你小子有前途,以后有什么消息多和我们说说。”
裕繁也知道自己年纪小,肯定是让大家看出来了。
他扯了扯嘴角,悠悠道:“行。”
楼下裕玲在喊他下来收钱,他赶紧下楼去帮忙。
梁家顺改了计划,“我先不回县里了,得安排人手去查查梁大全家,他家藏的东西,肯定来头不小。”
梁宏远在D省当兵,按理说他们没有权限去查,也不归他们管。
但是这事发生在他们的管辖范围内,他们就有权追究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裕繁刚刚说的什么?
梁宏每次半夜偷偷回来,还带了许多东西?梁大全还不让他们说出去?
梁家顺是知道梁大全这个同宗的脾性的,家里要是有点什么好东西,他巴不得全村炫耀1个遍,怎么可能会藏起来不让说出去?
除非那东西见不得光。
梁宏能带什么东西回来又见不得光的?
大家互相望了一眼彼此,都猜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