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的攻击,越来越密,四面八方,猬刺样的密集。
玲珑伞挡得住上方的攻击,却对下面的威胁无能为力,作用大减。
三个人,六片袍袖,越来越感到吃力。
这样耗下去,有一点闪失,七圣香不保。
越来越多的血水,从岩石中涌上来。看来这次血雨,精心准备了攻击路线,恰好抓住了玲珑伞的软肋,防不胜防。
危险关头,无迹猛甩两下,逼走射来的两股血雨。
一眨眼的空隙,他双手在额前交叉划过,掌心向下,四指内拢,食指前伸,口里大喝一声,劈空向脚下一指。
只一指,脚下的岩石,都成了钢板一块,原来肆虐横行的血雨,再也不能前进半分。
“好!好一招,指地成钢!”无痕夸奖道。
困在钢铁之中的血雨,尽管左冲右突,终究不能脱身,被无印拿五凤鎏金缶收了。
“待明日,把这孽障,放至锁妖洞中,不能让它再行害人了。”无印拿灵符,把五凤鎏金缶封了,放入怀中。
两场战斗的胜利,让他们对明日的决战,宽心不少。
“但愿师叔无虞,我们胜算多否?”无迹还是不放心,开口问道。
“是啊,师兄,这纸鸢卦,到底如何?”无印也接道。
“唉!”无痕长吁一声,像是叹气,又似后悔,轻轻说道:“纸鸢卦,虽名为卦,前不算风水运术,后不测先后天命。它能做的,就是演习魂魄行迹,演卦之人,书写两人八字与上,就把他们的性命绑定一起,其实冒了很大风险。”
这卦名两人倒是听过,内中具体详情,从来不知,见师兄细述详情,那叫听得一个专心致志。
“人有三魂七魄,这高师叔,就是那日,受极强外力所击。天、地两魂匿失,止留人魂还在,虽说得以保命,奈何全无知觉思想,如睡尸一般。就是七魄,也只剩下天、命两魄,要是不能把它们寻找回来,重归肉体,只怕这小师叔,此生只能如此了。”这无痕,把前日师叔那听到的重复了一遍。
“即然纸鸢卦能演习魂魄行迹,也就可以寻影觅踪,找它们回来。只是演卦之人,也须天地二魂出窍,去冥冥碧空中,引领所寻魂魄,一同返回。在这个过程之中,是常常有别处恶魂煞鬼之类的,半路劫夺,就难免一场恶斗。”
听到这此,无迹两个也倒吸凉气,连师叔都难降服的恶鬼,有多厉害?要不然,就不会用到七圣香辅助战斗了。
如此看来,最后一关的嗜火鸟,更不知有多少手段,还是小心为妙啊!
“怎样对付嗜火鸟?”无迹没有一点头绪,紧张地问道。
“你看这个!”无痕左手高高举起,是一只金光灿灿的鸟笼,“此笼名为八宝如意紫金笼,能大能小,能高能低,等到嗜火鸟到来,我自有办法。”
想不到的自信,看来是有备无患了。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啊,眼前的气氛轻松了许多,但愿老天有眼,这次能让林师叔和高师叔两个,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