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三章 接风洗尘(1 / 2)青春在激情中燃烧首页

20日早上,胡志远把自己精心打理一翻后,精神焕发地出门接林小慧去了。

路上胡志远感觉到有人在身后拍了他一下,回过头一看,是街上好久不见的好兄弟宋国祥,还没等他说话。

宋国祥就问:“上街干嘛?”

胡志远问:“有事吗?”

宋国祥说:“有什么事要老弟帮忙的?”

胡志远说:“有个师妹分到这里来工作,今早来报到,一下和我去接车,晚上为师妹接风洗尘,兄弟两好久不在一起吃饭了,过来陪我小饮几杯。”

宋国祥说:“有好吃好喝的,我一定来,不过我想知道,来的姑娘漂亮吗?”

宋国祥这一问,还真问到胡志远心坎上去了,因为林小慧在胡志远心里不仅漂亮,而且就是女神,心里美滋滋的胡志远,得意地掏‘甲秀’牌香烟递给他一支说:“问这干嘛?漂不漂亮关你什么事,一下见着了,你就知道了。”

“肯定不关我的事,但是我得关心老兄的事,去年到你家,你父母都在我耳边唠叨你的婚事了,叫我方便时,给你物色一个,老大不小的人了,还悄悄问我你和秀云是因为什么不在一起的,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能装哑巴,要是这回分到站上来的师妹过得眼的话,肥水不流外人田,该出手时就出手,别让外来人把她从你身边抢走了,那多扫兄弟们的脸。”宋国祥说。

人一点私心没有那是假话,不过要看私心放在哪?宋国祥说的话虽然有点难听,不过细想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宋代诗人苏麟《断句》中不是有“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要是分来的师妹自己不喜欢,被外来人抢走了,那倒另当别论,可是这次分来的师妹人不但漂亮,而且在分来之前,好像上天有意安排似的,他俩就很有缘分地相识了,而且他非常喜欢这个师妹,可以说是他和秀云分开后,唯一让他动心,让他喜欢的姑娘。胡志远心里虽然这样想,却这样说:“自己的稀饭都吹不凉,还帮别人吹汤圆,你不也是光棍一条吗?”胡志远反讥。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虽然目前也光棍,但我年龄比你小。”宋国祥狡辩。

胡志远说:“好了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了,好久不见你了,忙什去了?”

宋国祥说:“还能去哪哟,还不是扒火车倒点大米到省城去卖,赚几个小钱,不过到也还算顺趟,上周我专门为大米的事去省城几个大米交易市场了解一下行情,主要是去看看那里的大米销售情况,回来后我就想秋收后,把自家多余的大米打好包,再到市场上收购些,找辆小汽车拉到省城卖,多找几个钱。”

“这想法好,比扒火车强,扒火车太危险了,不过现在市场还没完全放开,你得小心,被逮着了很麻烦的。”胡志远提醒说。

宋国祥说:“我知道的,不过现在市场虽然还没放开,但也管得不像过去那么严了。”

胡志远问:“前段时间听你说,你在扒火车时认识一个也扒火车拿大米去省城卖叫翠花的姑娘,好像她对你还有点那个意思,现在你们还在一起扒火车倒大米吗?”

宋国祥嘿嘿地笑了笑,很得意地说:“还在一起,她还帮我洗过衣服哩。”

胡志远听出他和翠花之间一定有点故事了,拍着他的肩膀说:“行呀!在一起就好,得抓紧,别学我,更不能辜负姑娘对你的一片心。”

“兄弟的事不用老兄担心,还是多用心关心这次分来的小师妹吧!”宋国祥绕来绕去又把话题绕回来了。

胡志远说:“老弟的话,我一定放在心上,并且努力去做。”

宋国祥说:“先下手样样有,后下手空着走。”

胡志远说:“怎么说得那么难听,不过话丑理正。”

宋国祥看了一下晴朗的天空说:“现在应该快九点了吧,车也应该到了。”

胡志远看了一下手表说:“9点过几分了,车还没到,找个阴凉点的地方坐坐。”

太阳越升越高了,天越来越热了,时间就这样悄悄地在等待中一分一分地溜走,快十一点了,车还没到,胡志远心里不免有点焦急起来,心想:是不是车又坏在半路了?心神不定地东张西望,他感觉今早的时间过得太慢了。

车终于到了,车上的林小慧看到胡志远的同时,胡志远也看到了她,林小慧把手伸出窗外,边挥手边喊:“师兄我在这,我在这......”

行李从车顶上拿下来后,胡志远对林小慧说:“这是我在上塘街上的好朋友宋国祥,以后叫他宋哥行了。”

林小慧说:“我叫林小慧,是胡志远的师妹,以后在上塘还仰仗宋哥多多关照。”

宋国祥看了林小慧一眼,心想:真是个娴淑、大方、漂亮的姑娘,看来这回胡兄的事有着落了。

胡志远问林小慧:“吃早餐了吗?”

林小慧说:“原来想到上塘再吃,可是车坏在路上,不过也不是很饿,不吃了,一下吃中午饭行了。”

胡志远说:“那好吧,我做干笋炖排骨给你吃。”

胡志远背着背包,宋国祥扛着箱子,林小慧提着零星的行李,一路有说有笑往畜牧兽医站走去。

和胡志远并排走在一起的宋国祥小声说:“是个好姑娘,老兄要抓住时机,先下手为强,别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叫老弟失望。”

“小声点,别说得那么难听,人家听到了多不好。”胡志远把声音压得很低地说。

林小慧见他俩靠得很近,不知在嘀咕什么,根本听不清楚,但是猜到他们一定在拿她说事,故意大声地说:“说大声点,我也想听听,嘀嘀咕咕的,像娘们似的。”

林小慧这样说,他俩再也不敢嘀咕了,来到站上,宋国祥把行李放下后,心想让他俩单独多说些话,别在这扛大刀,当电灯泡了,知趣地说:“家里还有事,先去忙了。”

胡志远说:“今晚一定到我这里来吃饭。”

“好的。”宋国祥回答就离开了。

正在做饭的胡志远见师妹的头发上有一层黄色的尘土,脸上也是灰扑扑的,就说:“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要不先洗头洗脸,一下吃饭来才舒服。”

林小慧摸了一下头发说:“这条路晴天是灰尘,雨天是泥浆,灰头土脸的,不洗真的不舒服,不过有热水吗?”

“知道你要来,早准备好了。”胡志远指着桌上装着开水的两个温瓶说。

林小慧说:“那就谢谢师兄了。”

胡志远问:“师妹你是怎么分到上塘来了?”

在分配问题上,林小慧心里的真实想法是:要是分不到局里或者县城边,就要求分到上塘来和师兄一起工作,因为当她第一次和胡志远在汽车站相识时,胡志远给她的印像非常好,并且通过接触和了解,富有青春朝气的胡志远已经闯入她少女怀春的心房,内心深处深深地爱上了胡志远,但是在最终分配结果没出来之前,她没有把这想法告诉他,因为万一分不到上塘来,让胡志远失望。

她边洗头边说:“那天早上我去县局办公室问我分配在哪?办公室的人就告诉我,今年县里规定农业、畜牧方面的毕业生县局一个都不留,全部分到生产第一线去,当我知道被分到营口区畜牧兽医站时就急了,心想分在哪都是生产一线,那不如分来上塘区和师兄一起工作有个帮衬,还能学得一些书本上没有的东西,我真的不愿回营口,立马去局长办公室找局长,幸好尚局长在,我就开门见山地说,我不想回家乡去,工作不好开展,分到哪都行。”

尚局长很不理解地说:“小林呀,别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分到哪都是为了工作,离家近有时还可以帮家里做点事,好多人都想分回家乡,就只有你愿背井离乡,你就服从组织的安排吧,分配的事就这么定了,一下文件就出来,我有事要出去了。”

听尚局长这样说,我当时更急了,马上把门堵住,软磨硬泡地说:“局长我真的不想分到营口去,你就开开恩调整一下嘛。”

尚局长见我态度十分坚决,用缓和的话说:“分配是经过组织集体开会研究决定的,我个人说了不算,要调整的话,得经过班子会讨论才行。”

见尚局长没有改变分配的意思,我差点流出眼泪来,带着哭腔说:“去哪都行,反正我不去营口。”

林小慧坚持不去营口的真正原因是她身上有父母包办的婚约,要是她真的分到营口区去,想摆脱这不幸的包办婚姻,与心爱的人在一起的,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尚局长见我心意已决,就说:“你这姑娘性格真倔,从未见过像你这样不服从分配的人。”

我说:“我不是不服从分配,我真的不想分到营口去。

尚局长说:“真是服你了,既然你态度那么坚决,局里就破例一次,你想分到哪?”

“要是能分到上塘区最好,不行的话,分哪都行,反正不去营口。”我就把想去的地方说了出来。

“上塘区今年已经分去四个人了,要分到上塘区就得把一个人调出来分到营口去,你去问一下,有谁愿意和你对调,没有的话,你就只能服从组织的安排了。”尚局长说。

尚局长刚说完,我马上来到局接待室找分到上塘的四个男同胞中的何应波,他是省城农校毕业的,也是秀山县人,在校时,周末到过我们学校几次,我们认识,我就用商量的话问:“何应波同志,因为我家是营口区的,我真的不想分回营口,到家乡去不好开展工作,想请你发扬一下男士风格,我俩对调一下分配,你看如何?

何应波思忖了一下说:“我同意,局里会同意吗?”

我说:“只要你同意就行。”

何应波说:“那好吧,在哪都是工作。”

得到他的答复后,兴高彩烈的我,连蹦带跳地拽着他一起来到尚局长办公室说:“尚局长,何应波自愿和我对调。”

尚局长问:“何应波同志,你自愿同意和林小慧对调分配吗?”

何应波爽快地回答:“对调分配是我自愿同意的。”

尚局长得到何应波的答复后,拿起电话打给办公室的肖明亮主任说:“肖主住,分配文件得改改,林小慧分上塘区畜牧兽医站,何应波分营口区畜牧兽医站,其它不变。”

何应波离开后,尚局长说:“小林呀,上塘地理、气候环境独特,是个地广、草山草坡资源很丰富的地方,很适宜发展畜牧产业,不久的将来,那里将是县里畜牧产业发展的中心,工作任务相对比其它地方重,这次分配工作,局里考虑到你是个女同志,家又是营口区的,所以才把你分到营口去,既然现在你主动强烈要求去上塘工作,局里也满足了你的要求,希望你在思想上做好吃苦等方面的充分准备。”

我说:“越是艰苦的地方,越容易做出成绩。”

胡志远听完林小慧分到上塘来的过程叙述,心里非常高兴,更佩服她骨子里藏着一股坚韧不拔、吃苦耐劳的精神,从内心里认定她就是相伴自己一生的姑娘,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她了,不管前面的爱之路有多难、有多险,他将利用工作中、生活中的一切机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帮助她、关心她,用永不言弃的决心去追求她,他坚信她就是块石头,也要用心去把她焐热。

洗好头的林小慧拿着换洗的衣服朝里间走去,把门关上的同时说;“我在里面换衣服,不许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