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荧小姐是要离开了?”
“是啊,天不早了,明天要是去见富婆不得提前打理一下?”
“也是。”钟离不禁哑然,“那,从群玉阁归来后,我们下一站会合的地点,是荻花洲。”
荧离开了三碗不过港,钟离仍然在酒桌上自斟自酌,酒客们三三两两的离开,只剩他在酒桌前啜饮——像是在等人。
“帝君。”
他等的人到了。
甘雨很自然的坐在了另一边:“果然,前几天我去翘英庄的时候,帝君就已知晓了?”
“旖梅会保守秘密,但不代表你们猜不出来。”钟离摇了摇头,微醺的他也有点脸红,“所以你又用了什么方式?抱他、揉他脸、还是干脆亲他?”
钟离说这话的时候嘴角都翘了起来,像是老丈人在调戏自己儿子的小媳妇一样:“我没记错原先你上来就亲了一下旖梅的脸,当时他头都晕了……”
“帝君!”甘雨脸都羞红了,属于是往事不堪回首。
谁叫当时的旖梅那么可爱啊,白白嫩嫩的书生谁不喜欢……这还是个要修仙的书生,那不得近水楼台——
然后甘雨就被某人在绝云间闭关一闭两百年给磨没了心性,只能把这白面书生当成了弟弟……到现在已经没什么太过于旖旎的情节了,但是提起黑历史还是容易脸红。
小时候太胖噎死过魔神,经常四处睡着,偷亲过旖梅的脸……这就是甘雨的三大黑历史。
“好啦,这要是让刻晴知道就完蛋啦,用荧的一句话来说,叫……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甘雨只觉得帝君和旖梅呆多了就开始不正经了。
钟离也看出了甘雨已经到了接受极限,便停止了对她的捉弄:“能帮我拿一张群玉阁的「请柬」吗?”
“往生堂的「钟离」先生……”甘雨睁开了眼睛,微微点了下头。“可以。”
钟离扶额:“我这是帮旖梅拿的。”
“那更简单,我提一嘴,自然会有一张请柬会送到旖梅茶楼。”听到请柬的主人身份,甘雨的表情更加放松了。
“去办吧。”
两人同时起身离开,甘雨又一次打起了她的油纸伞。
因为外面又下雨了。
第二天,翘英庄。
唐倚梅在一边剥花生,而重云正提着一柄重剑吃力的舞动着。
甚至你说那是一柄重剑都不对,那东西就像是一把……大尺子?黑不拉几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块儿大铁片,而重云正拿着它气喘如牛的挥舞着,累的浑身酸软难耐。
铁片倒是寻常的,唐倚梅将重云的神之眼收走了,而没了神之眼的增益效果,重云的体质也就是比常人略好一点。他甚至还在那块儿重尺上加了增重和压制的仙术,就是为了让重云锻炼身体来的。
就是苦了重云,这几天早上都累得像条死狗。
好几次重云都吐槽说师傅你这是把我往死里练啊,唐倚梅撇了撇嘴说你吃的承露丹就得靠这个方式散发药力,否则吃了纯属浪费——然后重云就开始“嗨哟嗨哟”的练了起来,勤奋程度让人想到璃月港上的船夫。
“啊——喝啊!”重云一声震喝,将重尺狠狠地插进地里,身上冒着腾腾的热气。
那是纯阳之体的作用,而他胸口的阴阳鱼正在疯狂的旋转着吸纳着天地中的冰属性元素力,和他的纯阳之体相得益彰。
另一边唐倚梅刚把一筐花生米剥完——那是今天要拿来炸花生米用的,毕竟唐老板开茶楼的,不卖下酒肉那肯定就得卖花生米,每天唐老板消耗的花生米都有个几十斤。
“不错啊,这就练出块儿来了?”看着重云盘膝坐在地上冥想,唐倚梅也乐得调侃自己的小徒弟。
“本来就有的……”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歇歇等会去炸花生米,今天有四十斤花生米等你炸,可准备干吧。”唐倚梅拍了拍一拍一旁的四五个大篓子,每个篓子里面都有十斤的花生米。
“不是……师傅你真拿我当跑堂的啊?”重云哭丧着脸,这和他想的仙人弟子生活相差甚远啊。
他一开始想的是什么……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从此他重云就踏上了修仙之路,等到几百年之后什么我重云一手托住璃月天下,扶大厦之将倾……
实际上的修仙:先帮唐倚梅炸花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