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们说那个xxx……”

宋云默默离开了房间。亮蓝色的天空之下，那栋三层带地下室的平房就是科研部——一个神秘的地方。科研部旁边就是教堂，只是现在这个角度看不见这个传奇的建筑——两天前，杨曦就是去那里了——

宋云犹豫片刻，先走向了科研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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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权，科技，上层建筑间，到底应该有怎么样的关系，在这群废土求生的幸存者建立起的弱小文明中，才算正常？——或者，现在的基地里，教权和……政权，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关系？

杨曦走出教堂。天空明亮——相较于之前工业时代的天空而言，是这样的。然而现在如此田园的天空下，只有稀疏的人能享受阳光——

她一挥手，一抹圣光如火焰般在手中腾起。周围的信众看见了纷纷致意。圣火燎燎，像生命一般跃动。稍稍把圣光放在岩缝边上的，近枯死的杂草旁，杂草立刻苏生出新芽。

……这算得上生命吗？

杨曦无言。突然后面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杨曦回头，是一个陌生的、穿着圣洁服饰的男子。

“你是新的使徒吗？”男子和煦地笑。

杨曦点头，“使徒……必须要穿这样的衣服吗？”

“那倒不必。只是要带上这样一枚徽章，在左心口处——大圣女叫我给你的。”男子递出一枚徽章——上面是一个蓝色的环。

“好的。”杨曦接过，”我叫杨曦。你是？”

“谢黎。目前总共八十二名使徒，S城附近的只有我们两个。大圣女去A城了，教长在M国。”

“……等等，M国？”

“昨天去的。”谢黎理所当然地说道，“哦——神职人员可以通过祈祷，沟通神使用神的力量。只是……目前只有教长，圣女，以及前十二位使徒可以做到。——他们可以穿梭空间，有限距离。”

“你是——”

“十三。”笑，“都是按时间顺序排序的——下一个就是我了。”

“……”杨曦不知道怎么回应。谢黎便接着说道：“好了——作为使徒，你有管理分教会的义务。现在，S城附近的教会，名义上都归你统领——我大概会去某个新的教区。不过，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见面。——如果我成为第十三个的话。”

“……嗯。”

“再见。”谢黎微笑招手，慢步离开，“我给你留下了管理条例，在静思室。不过，怎么管理就是你的自由了。愿主赐福于你！”

“……但是，真的没有规定过，神的名字吗……？”

“这个你们都可以定——但是，教长圣女他们来的时候，就不能说了。所以各大教会一般都不定。”

“那，这个圆环——”

“是教会的标志。一般会建在教堂顶上——”

“那这个教堂——”

“……我忘了。”微笑。

“……那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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