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在砧板前方切菜的宫水三叶回过头。
司徒天冲进厨房时停下了脚步。
连呼吸都停止了。
光线从厨房窗户射进室内,形成逆光。
在这片从微白天空洒落的光芒之中。
有那么一瞬间,姐姐回过头的模样看起来象是母亲。
司徒天的母亲在司徒天真的还很小时就过世了,所以司徒天甚至没留下清晰的回忆,也不记得母亲是怎样的人。她只从照片知道母亲的长相。
然而——
自己冲进厨房,母亲一边说「怎么了」一边回过头——
总觉得好像发生过这样的事。
发生过这种事——她如此心想。
司徒天心中有某种情感连结了。
感觉就像丝线般的东西飞向远方,而它的前端被连结至无形世界。
「司徒天你怎么了?」
虽然被开口搭话,司徒天却还没回过神。她觉得母亲一定也这样说过。「不行是指什么事?」
被这样一问后,焦点总算一点一点地返回现实。
眼前是姐姐的身影——
传入耳中的是姐姐的声音。
「啊,是吗?没什么呀。」
「嗯。」
「那么,看你好像很闲,来削芋头吧。来,这个给你。」
三叶把碗公里满满的芋头跟迷你砧板还有菜刀迅速地放在餐桌上。
「咦?这不是最麻烦的工作吗——」
「对呀,你肯帮忙真是了不起呢。呵呵呵。」
自作自受。
然而,姐姐在那一瞬间看起来就像母亲一样,试着跟这样的她一起在厨房做事感觉一点也不坏。
……那么,这种行为可以就这样算了吗?
时代剧结束,清洁剂的广告开始播放,所以司徒天用遥控器将频道切换为地方电视台傍晚的谈话性节目。司徒天虽然看着电视,却几乎没把节目看进去。
没错,问这个人就行了。
司徒天虽然这样想,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早耶,唉……」
司徒天支支吾吾起来。
「什么?怎么了?」
「唉,我想认真地请教您一件事。」
「干嘛突然这么礼貌?」
现在开始播报糸守公镇所的紧急避难演习的通知,请大家不要惊慌,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前往糸守高中避难,尤其是门入地区,坂上地区,宫守地区,亲泽地区的群众。重复...”
“可恶,一定是宫水搞的鬼,谁知道她想干嘛,现在居然还动用了她老爸的职权!”
“不过松本,你不觉得宫水今天很奇怪吗?剪短了头发不说,还说什么大家都会死...”
“哎哎哎小樱说的对啊,不过好好的秋日祭,还要搞什么避难演习,多扫兴!”
“这件事情过去后,一定要找宫水算账!”
“报告町长,除了小部分居民在赶来的途中,处于危险区域的居民都已加入演习...”
“食物,水,药品以及避难的紧急物资也都准备好了!”
“很好,一定要确保所有人的安全!”
三叶坚毅的眼神,让他想起了已故亡妻--二叶临终前所说的话。
但是,如果事情败露了会有什么后果,俊树自己也清楚得很。
“喂!宫水大小姐,这件事情你有必要解释一下吧!”
“朝比奈,你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说话方式...”
“敕使,你干嘛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朝比奈,矢田,川岛,我知道你们三个人一直在取悦我...”
对于这件事,我没必要和你们仨解释什么。
“大家快趴下!彗星坠落了!”校广播传出了令人惊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