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副市长来了还是有明显效果的,至少我妈特别买账。至于原因,说的清楚又说不清楚,老妈这个年纪过往生活经历的人,我们年轻人特别难看懂其所思所想。
婚礼酒席原本我和小晨只计划摆两场的,一场是我老家,一场是小晨老家,但最终竟然摆了四场,另外两场分别是私下里同事一场,莫副市长一家一场。
至于先在哪里摆,我妈妈定要我在我老家先办。由于我们离开老家已经很多年了,关键是我爸爸已经走了那么多年了,在农村有没有男人在,差别就是这么大。但是由于我妈妈的坚持,我又必须在家里办。家里,女人们往往只是负责建议,真正要实践了行动还是要靠男人。但是男人们这个时候又不能退缩,毕竟不能推脱这些所谓的本来就该男人们该做的事情。
我们老家的人和事我都是不懂的,于是我只能想着求助我舅舅,我小时候就怕舅舅,现在想想至于怕舅舅的原因都记不起了。唯一能想起来的,大概就是泛泛的原因,很多北方,更确切说是中原地区,仿佛小朋友都害怕舅舅。而我怕舅舅,可能和舅舅高高的,总是不苟言笑,特别是年龄比我妈还要大二十多岁,沟通不仅有障碍,代沟更是不可逾越的。
没有想到,我刚向舅舅提出想在老家办婚礼,想让舅舅帮忙筹办,舅舅就随便找个借口拒绝了。不生气是假的,但是冷静下来想想,舅舅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也算是“合情合理”。舅舅这人原本就很小气,针对这点我是心理有准备的,这些年我很少回老家,就更少了过年过节给舅舅送礼的老习俗。至于偶尔我妈妈也会让姐姐们代为给舅舅送些礼物,估计舅舅对于此还是有气在心的。
我把这件事和妈妈说了,仿佛一下子勾起了妈妈的心事。妈妈悠悠的说道:“我知道你舅舅能做出这事来。”我看妈妈的表情,我知道妈妈是有话要说,肯定是有故事在其中。果不出其然,原来舅舅对我们家有意见不是一天两天了。妈妈随口就说了一件舅舅对我们家的冤事,记得那一年舅舅家的大表哥结婚,正好我爸爸学校里要接待一个重要领导就没有去,只派了我妈妈去,我舅舅是极其讲面子的一个人,所以这件事我舅舅记仇了,怪我爸爸看不起他。然后我妈妈又说了两件,虽然我看来都是陈谷子烂芝麻的往事,但是舅舅也怀恨在心。一件是舅舅家盖房子我们家随礼少了,他不满意。在我们老家,那个年代,修房子是大事,房子修好了,亲戚朋友都要随礼。另外一件事是舅舅有第一个孙子,我妈妈只给了钱,没有给被子,我们老家亲戚家有孩子,直系亲属都需要送棉被的。
虽然现在老家办婚礼,也都像城里一样,做饭做菜的桌子椅子等都可以外包。但在老家办婚礼,还必须得找主事的。最后还是两位姐夫帮忙,找了关系,找了我们家族一个德高望重的老族人主持的。我和小晨的婚礼,在我们老家才算办好。虽然谈不上婚礼多么惨淡,最起码整个氛围还是比较冷清的。由于我和小晨的坚持,婚礼并没有请唢呐乐队。在老家,一般家里办事都还是需要请所那团的,现在也叫乐队。但是我不想搞这个普邦浪费,虽然有乐队,会有氛围,更能显得家里财大气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