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得把你儿媳妇看紧一点儿,免得被不长眼的给挖跑了。为了儿子的幸福,你就牺牲一下嘛。”
贺爸爸才不吃他那一套,直接把人给拎到水池边上。
“少给我找理由和借口偷懒,你媳妇你妈帮你看着呢,赶紧刷,刷好了我们也去散步,找她们去。”
贺毅:“……”
本来左子萱想把宁溶引到下午她“挖墙脚”的那个院子去,打听下这院子住的是什么人,自家惹得起不?
没想到贺妈妈也跟着她们一起出来散步,她就不好问了。
她们路过一户两间平房的小院,听到屋里打得乒乒乓乓的。
“我要跟你离婚。”屋内传出女主人的哭诉声。
“离……,你不离我都要离,这日子没法过了。
你这种搅屎棍,留着终究是祸害。
我入伍六年,年年先进,就因为你整天在大院,跟着搅和罗惠茹和贺团长的事情。
今天政治部那么多年以来,第一次约谈了我,让我管好自己家属。
离婚算什么?要是打死人不犯法,我都想掐死你了。”
男主暴跳如雷的大吼道。
“这事儿也不是我先传出去的呀,大院的人都在说,我才跟着说的。
大新,我错了,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别离婚行吗?”
女主人眼巴巴的祈求道。
站在门外听墙角的三人,没有听到男主人说话,就悄悄离开了。
说来今天很是奇怪。
平时哪家干架,这整个军属区的家属就像自带雷达似的,总是能准确定位,抓着瓜子站在别人门口摇旗呐喊,今天怎么那么安静?
宁溶边走边瘪嘴,“这女的真是口是心非,自己嚷嚷着要离婚,后面又求着男的不离婚,真是一点志气都没有。”
贺妈妈好笑的道:“你这丫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有一份不错的工作,还有个牛逼哄哄的爹?
没有工作,没有家世背景,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在别人跟前求生活的女人,她们可没有真正离婚的勇气。
打打嘴巴仗可以,要真离,她们不敢。”
宁溶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挽住左子萱的胳膊,“师姐,你还没有给我说乔兴华两口子的事情呢。”
左子萱还没来得及敷衍,贺妈妈就一脸奇怪的问道:
“乔兴华两口子什么事?”
左子萱赶紧抢答,捏了捏宁溶的手腕,搂着贺妈妈的胳膊道:
“也没啥,就是那天我们去卫生间的路上,听到他俩在闹离婚。”
“妈,你知道他俩的事情吗?说来打发打发时间嘛。”
贺妈妈伸手指了指左子萱的脑袋,“你这丫头,好的不学,尽学这些歪门邪道的。”
“哎呀妈,这里又没有其他人,都是我们一家人,你就说说嘛,我们就当听故事,不会到处去说的。”
贺妈妈无奈的道:“行,满足你这好奇的家伙。”
“妈你最好了……”左子萱在左妈妈的胳膊上亲昵的蹭了蹭。
“要我说呀,乔兴华两口子,恐怕早晚都要离。”
左子萱和宁溶睁大双眼,异口同声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他们两人婚前的事情,我知道得不是太多。后面又因为我中途借调到广泽岛去了,这两年的事情,也不是太清楚。
但听说他们是自由恋爱,两人的婚事,当时司家是不同意的。
只因为司家是省级干部,乔家是市级干部。
据说,当时是司淇死活都要嫁给乔兴华,司家没办法了,只好同意。
两人结婚时,我还在市政府,所以他们婚后的事情,我知道得多一些。
反正俩人婚后才几天,就因为生活上的琐事闹得不可开交。
结婚两个月,乔兴华就申请离婚,司淇也同意了的,但就在那个时候,查出司淇怀孕了。
乔兴华在乔家长辈的劝说下,只好打消离婚的念头,跟司淇继续过。
司淇怀孕后,差点没有把乔家闹得个底朝天,连桌上的汤太烫了,她都能把乔家的保姆数落一顿。
因为她怀着孩子,乔家人只有顺着她。
反正每天都有她闹腾的,菜咸了,饭硬了,地脏了……
甚至乔兴华晚回家五分钟,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要是乔兴华说不清楚个一二三,那绝对又是一顿吵闹。
那是整得乔家人生不如死,还不敢说啥,谁让别人有个当省长的爹呢。
孩子生下来以后,乔家人小心翼翼的照顾她月子,生怕她在月子里面发脾气,伤了身体。
整个乔家,恐怕除了乔市长,其他人都化身成了她的奴隶,唯唯诺诺的。
她娘家人来看她,也从政府大院家属嘴里听到些针对司淇的不好言论,但她娘家人并没有劝说司淇收敛,还当着乔兴华的面表扬司淇做得好。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