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而他们郝家人呢,全家上阵,干起活儿来那是嗖嗖的。
有了郝春雷这个“闪电手”在,一亩地的棉花很快就摘完了。
然后他又帮着郝父郝母拔棉花杆。
这个活计并不重,就是有点磨手,幸好郝春雷事先有所准备,带了手套过来。
于是,他跟郝父郝母上手拔,老爷子跟郝春江帮忙捆。
下午四点不到,所有的活儿就干完了。
接下来就没郝春雷他们的事了。
郝父他们带了拖车过来。
不是之前老爷子用的独轮车,而是两轮的那种。
这一亩地的棉花杆,只需要拉个几趟就能全拉回去。
棉花杆也是好东西,晒干了能当柴禾用,火力虽然比不上木头,但比稻草麦秸要足。
……
下午四点半,全家人都穿戴一新,喊上三爷爷郝宗喜,一起出发去了队长家。
礼金中午就上过了,晚上他们坐等着喝喜酒吃喜糖就成。
不过,郝春雷跟别人不同,他还另外为新婚夫妇准备了一份礼物。
是以他自己的名义。
于公,毕竟他跟郝春同也算是生意伙伴,通过郝春同,他也挣了不少。而且,也是因为有人家郝春同善钓鱼这件事情,他才开始琢磨卖鱼的。
于私,两人虽是远房族兄弟,可长辈间的关系很亲近,连带着他们小辈也莫名亲近许多。
他们到的时候,新郎新娘都还不见人影。
不过新郎他爸在,正站在门口的路上张望呢,郝春雷头一回看到队长兴全伯笑得跟个傻瓜差不多。
可能当爹的都是这样吧?
郝春同是他的长子,人出息,结的亲家又好,他不高兴才怪呢。
“奎叔,兴禄,你们来吧?
快,快屋里坐!”
一见到他们,郝兴全赶紧把他们往屋里面引。
郝父拒绝了,
“全哥,我们又不是外人,你不用对我们这么客气,我跟你弟妹是先过来帮忙的。
孩子们就让他们自己去玩吧!”
他这么一说,郝兴全也没再坚持,继续在那里张望着。
“全大伯,春同哥把新娘子接回来了吗?”
郝春雷抱着礼物,好奇的问道。
“一听这话,就知道这还是个孩子呢!”
听了他的问话,队长就笑了,然后耐心跟他解释,
“雷子,咱们乡这边有个规矩,这人家嫁女儿啊,不等太阳落山,是不会发嫁的。
要不然娘家就该受穷了。”
还有这破规矩?
郝春雷有些将信将疑,可当他看到郝父郝母他们理所当然的表情时,才不得不信。
他有些郁闷,本来还想亲手把礼物交给郝春同的,可现在离太阳落山,至少还有一个多钟头呢。
算了,还是让全大伯转交吧,他可不想像个傻子似的,一直抱着个东西在怀里。
“全大伯,这是我给春同哥跟新嫂子的一点心意,麻烦您转交给他吧!”
说罢,就把一直抱在手中的纸盒往队长的怀里一塞,顿时感到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这……这怎么好意思啊,雷子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队长抱着纸盒,一副烫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