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闪烁,纵横交错的深巷窄街内,挂着各色灯笼、招牌的餐厅与居酒屋鳞次栉比。
人流量虽然不大,但由于街道并不宽广,因此显得有些拥挤。
来来往往间喧嚣嘈杂,充满了市井气息。
浅间千穗挽着近藤拓海坚实有力的小臂,好奇又胆怯地看着满是人间烟火的小巷。
越发深入巷子,往来的行人随之愈发变多。
“太太,小心些……”
当一行醉汉路过时,近藤拓海不动声色地抽出小臂,反手抱住了浅间千穗纤细却不失柔软的腰肢。
手腕搭着安产型蜜桃,他将太太往自己怀中更加靠近了些许。
感受着少年流浪汉厚实的臂膀,浅间千穗脑海瞬间化作了一团乱麻。
她知道近藤拓海这么做是为了不让自己被那些流浪汉骚扰,而不是什么不好的歪心思。
可这么被除了翔太以外的男人抱住,真的……合适吗?
浅间千穗紧紧捏着LV手拿包,手心里攒出了汩汩的香汗。
偷偷抬头看向少年流浪汉坚毅且平静的面容,一种负罪感越发在她心中油然而生。
是啊,流浪汉君都没有多想,你又为何想这么多?
而且你穿了平日里绝不会穿出门的衣服,戴了一个遮住半张脸的口罩,来到了一个从未来过的地方,这里绝不会有人认出你,你何必这么害怕?
况且翔太他已经允许你出门吃饭了……
胡思乱想着,浅间千穗不知不觉间被近藤拓海拥在怀中带到了一家门面古朴的居酒屋前停下。
“太太,我们到了。”
温柔且充满磁性的男中音唤醒了浅间千穗,她抬头看向牌匾,上面刻着“清源茶舍”四個汉字。
名为茶舍,实为居酒屋。
茶酒兼卖,价格实惠,全时段无休,这便是“清源茶舍”的特色。
曾经慎织公园别墅区里的大家未搬走时,每个月都会凑钱来这里开怀畅饮。
绝大多数时候是近藤拓海埋大头单,毕竟他年轻力壮总是会赚得更多些。
一来二回次数多了,便与这家居酒屋的老板有了些交情,用餐喝酒打折自不在话下。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家居酒屋老板曾经当过流浪汉。
不仅不会看不起他们,还会给他们提供很多便利之处。
因此,近藤拓海也乐得在这家居酒屋消费。
“太太,小心门槛和门帘。”
“好……”
近藤拓海收回手,掀开门帘后扶住浅间千穗走进了清源茶舍。
清源茶舍分为内外两个区域。
外区是经典和式隔帘榻榻米座位,来的客人们其乐融融地围着跪坐在一张桌子前喝酒谈天,与其他的居酒屋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总体上热闹欢快,略微显得嘈杂了些。
内区则是六间经过精心装修的和式包间,每一间可供十数人一同入座都不嫌拥挤。
外区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坐满酒客,内区通常则只有在假日才会满员。
近藤拓海熟练地来到前台,与白发苍苍却依旧神采奕奕的老板打招呼,要了第六号最里面那间包房。
“拓海,好久不见了啊,听说老泰三他……”
“嗯,去世了,我之前去为他办了场葬礼,最近刚从北海道回来。”
“节哀。”
“没事没事,活了八十多岁,他自己对此非常满意,没什么遗憾的了。”
“这样吧,今天消费10w円以内,我给你免单。”
“啊?这么多?”近藤拓海傻了眼,“老板,你不赚钱啦?”
“就当是为老泰三给你随些礼钱。”
老板笑着拍了拍近藤拓海的肩膀。
“这回你可不能拒绝。”
见老板盛情难却,近藤拓海为了难。
10万円不是个小数目。
即便自己不可能点这么多的东西让老板破费,然而足以见得他的诚意了。
以后得想办法还这个人情才行。
正当近藤拓海盘算着此事时,老板猛地按住他的肩膀,把他俯身拉到柜台上,神神秘秘地俯身到他耳畔,指了指站在一旁不远处手足无措站着的浅间千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