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邬千栗坦诚摆手,“借花献佛罢了。”
说完她从桌子上跳下来,三步两步走到沙发边,没骨头一样躺下。
卜关州没说什么,安静吃自己的午饭。
没有人再开口,邬千栗枕着自己的手臂望着天花板,一副入定冥想的样子。忽然她视线一转,落到卜关州身上。
因为上衣窝在裤腰里的缘故,从侧面看过去卜关州的腰尤其纤细。
她目光在他身上流连片刻,不知看到了什么忽然一凝,眉头皱了皱。
这个角度……好明显……
衬衣夹勒紧大腿肌肉的缘故,卜关州的大腿上凹陷下浅浅的一道。
她默默移开视线,这时卜关州忽然起身,朝她的方向走过来。
头顶饮水机工作,邬千栗盯着卜关州的下颌线:“我要喝水。”
“在办公室坐了三个小时都没见你喝一口,现在竟来找我要水喝。”
卜关州没看她,从旁边拿了一个纸杯接了一杯温水,放到沙发前的矮几上。
嘴硬心软。
邬千栗随便扯了个理由,“我怕把你办公室里的东西碰坏了。”
卜关州睨了她一眼:“桌子上那盆草秃了一半。”
“……”
邬千栗:“我赔你一颗还不行嘛,那是什么草。”
卜关州:“不用了,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跟卜关州拌嘴这件事邬千栗讨不到什么好处,她坐起身来,端起纸杯一饮而尽。
“吃完了吗。”
卜关州喝了一口水:“没吃完,但是我吃饱了。”
邬千栗走到他办公桌前,看到自己盒饭里还剩两个饭团,用筷子夹起来三口消灭掉一个。
做饭还得是周柒,好吃。
“喝水,别噎着。”
卜关州重新接了一杯水放到她面前。邬千栗再次一饮而尽。她咬了一口最后的饭团,道“下午我去实验室帮忙?”
卜关州视线落到她手里的筷子上,抿了抿嘴,“今天上午他们以为是我把你气走的,担惊受怕了一上午。”
邬千栗:“……怕你发火?还是怕我返回去把你实验室掀了?”
卜关州:“……吃完了就去洗饭盒。”
怕你发火。邬千栗默默给了自己答案,谁不怕啊,她也怕。
洗完饭盒,邬千栗擦干拿回去。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卜关州已经侧躺在沙发上小憩。听见开门的动静,他略微睁开眼睛,声音疲惫,“放到桌子上就行。”
邬千栗把二人的饭盒放到桌子上,又来到沙发前,把自己身上的外套盖在他身上。
卜关州睫毛颤动几下,没有睁眼。“你也去休息一下。”
“……休息好了,才有力气继续摔实验服走人。”
邬千栗:……你是懂阴阳怪气的。
但是这阴阳怪气的口吻,怎么这么耳熟。
邬千栗想到吴千千订婚宴上的黎阡,也是一身刺,说话夹枪带棒噎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