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上次段虎大闹“太上锅”之后,弓满玄心里一直愤恨和不安,一心想要看到段虎落魄的样子。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没有工作的段虎终于落魄到快身无分文。为此,董月娥是又哭又闹,一直劝说段虎放手,让他别再插手弓满玄的事了。当然,这其中也是因为没少受到弓满玄的威胁和蛊惑。
段虎倒也不是很放在心上,他相信凭自己的努力和一身的力气,怎么也不至于会露宿街头。可是生活于人世之中,怎能轻易的摆脱世俗的束缚,加上他嫉恶如仇的性格,注定了他没办法过着平凡的生活。
这天段虎又来到他以前工作的动物园,他请求吴经理给他一个工作的机会,没想到的是吴经理态度非常坚决的拒绝了他。就这样,段虎在街上转悠了一天,不知道该去做些什么,直到到下午将近四点段虎才回到了家门口。
可奇怪的是门却打不开了,段虎尝试了好几遍,确定了钥匙没拿错,可是房门就是打不开。段虎无奈,只好去找了物管看看是什么情况。物管他是没见着,就只好打了个电话去问一下情况。
电话没响几声,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个带着浓重上海口音的男人声音,那男人说到::“喂!哪位?”
“额,我想问一下,我的门打不开了是什么情况?”段虎开门见山的直接了问心里的疑惑。
对方却似乎早就知道是段虎来的电话,态度一下子变得恶劣,语气也粗暴了许多。还没问是住哪栋哪个单元就直接说到:“哦,那个啊,房子的主人已经换了锁。对了,你的个人物品被扫地的阿姨放到了门卫那里,自己去拿吧。”
此时段虎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房子就是弓满玄以他的名义租下来的,现在他叫人换了锁自然也不需要什么手续,而段虎一直只是借住在弓满玄房子里的客人而已。他没想到弓满玄做事如此绝,还没等到他有时间反应就真的想把他轰到大街上去。
段虎心里突然担心起董月娥来,正想问电话里的那个男人“董月娥是否知道这件事”,没想到对方却直接挂了电话。段虎气愤不已,他才明白当自己失去了财富和权利之后就会像落水狗一样被人痛打。
他急忙拨打了董月娥的电话,可是连续打了好几次都是关机。他心急如焚,把电话揣回兜里,小跑着去门卫那里要他的东西。他没有多少贵重物品,只有那把自制的兽骨刀和他那个粗皮挎包,最重要的要属那张包含他身世之谜的旧布了。
段虎拿了这些对于他来说重要的东西,骑上自行车用力的猛踩,直接朝弓满玄的办公楼方向去。他心里担心弓满玄会对董月娥不利,心里也没来得及多想,一路上都捡着较近而且不堵的小巷狂奔。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一辆桑塔纳上有两人正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就在离“骄子”大厦只有几百米的地方,刚要冲出一条小路。忽然,从侧边横出两根长长的钢管,一根直插车轮内,一根直接向段虎的面部挥来。
这意外来的突然,段虎又一心担心着董月娥,加上车速极快,根本没办法避让。段虎本能的抬起右手挡住向面部挥来的棍子,“嘣”的一声闷响,手臂和钢管剧烈碰撞发出的沉闷响声听的真切。同时,自行车的前轮被钢管卡得死死的,车轮都变了形,段虎和自行车同时朝前翻滚而去。
自行车拖着钢管在地上滑出了好几米,在地上摩擦出“叮呤当啷”的响声。而段虎摔出去的时候调整了姿势,以至于落地没有那么狼狈,只是在地上打了个翻滚便稳稳的蹲在地上。也正好面向他来的方向。
段虎用左手捂着右手被打的位置,仍然传来剧烈的疼痛感,额头上晶莹的汗珠也开始滚落而下。他抬头看着前方,有好几个满是纹身,样子猥琐,神情却十分得意的人正在用轻蔑的眼神看着他,并晃动着手里的棍子慢慢走来。
为首的一个冷笑着说到:“我还以为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呢,哼!原来只是个不懂规矩的楞头青一个。怪只怪你爱多管闲事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今天哥几个就好心教教你怎么做人。”
话才说完,那些人就举着棍子冲了过来。这些人就好像有事没事经常打架斗殴一样,虽然乱的没有章法,手脚却比之前那些要稳得多。段虎被打到的手臂处紫了一大块,肿得像个鸡蛋一般,疼痛难忍。
相隔只有几米的距离,段虎看到那些人卯足了狠劲,好几根钢管毫不留情的朝他身上砸了过来。段虎见状,已经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左手迅速的抓起滚落一边的自行车,轻易的举过头顶,棍子都被自行车挡住,敲的“叮当”作响。
“你娘的,还挡,使劲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