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他又抬起手放在鼻下轻嗅。

嗯？美少女的脚为什么不臭？失望，没那味儿了唉。

张已当然还是玩儿游戏的心态，完全不在意脑子里的小龙女会怎么想，她若说话就权当作系统配音。

现实里，学姐曾坐在沙发上抬起裹着黑丝跑了一天微微出汗的脚请他品鉴......

张已严词拒绝，当然，床上运动时还是要求她继续穿着保持的。

现实里我正人君子，模拟中我放浪形骸。

没错，这就是张已，毕竟一米八五阳光纯情大帅哥形象不能自毁。

小龙女对少年时自己的行为感到不解，便又出声相询。

“你为何嗅自己的脚？”

“它好看。”

“？？？”

小龙女又被干沉默了。

好像我以前没有闻脚的习惯？

这不是我！

她思索后反应过来，此情此景或许是不知是妖是鬼是人的东西占据了自己的身体，在戏弄自己。

“你不是小龙女，你是谁？是人？是鬼？离开我的身体。”

“太笨了啊你，居然才想明白。”

“我......你速速离去！”

小龙女第一次被人骂蠢笨，又是一阵语塞。但她想到自己还活着，并不只是一段虚无缥缈的记忆不由得欣喜。

重活四世，她的心境还从未如此起伏过。

张已享受着小龙女冷冽汹涌的声音在颅内按摩。

“离开？本尊堂堂域外天魔岂是说走就走的！小姑娘，实话告诉你吧！你的重生也是本尊所操控的，你每重生一次，本尊便能更早些降临这个世界！到时候你们所有人全都将沦为本尊的口中血食！本尊第一次用你身体提前享受一番，这可是你无上的荣幸啊！桀桀桀桀桀！”

张已半真半假编故事吓唬小龙女，刺激她给出更多激动的回应。

可是信息量太大，小龙女好像又宕机沉默了。

不行啊模拟器，你资源没花对地方啊，再优化一下女主智能吧？

......

域外天魔？是什么？妖怪？

武侠侧的小龙女哪里明白张已所述修仙侧的概念，但张已连重生之事都直接给小龙女点明了，小龙女又怎会不知此时此刻她自己便是砧上鱼肉，毫无反抗能力。

小龙女在沉默中思考这自称为“域外天魔”的妖怪言语中透露出来的信息，看来自己的重生与“她”所说“真正降临”的目的息息相关......

那到底是自己每死一次，“她”的降临便快一分？还是自己每一世活得越久或者做出了什么特殊的事情，会导致“她”的降临更快一分？

完全不明白。

小龙女听到孙婆婆的声音，担忧起婆婆即将面对的遭遇，但她仍旧沉默未出声。

......

“姑娘，我今日在墓外救的一个孩童，你来看看该如何处置罢......姑娘你怎么......”

孙婆婆本是听到石室帷幕外的小龙女声音，问她那儿是何人在哭哭啼啼，没想到姑娘问完话却没进来。她不由疑惑，安慰好那孩童，嘱咐他呆在石室中不要乱走动，就过来看看小龙女情况。

姑娘怎么在抠脚丫子？

姑娘抠完脚丫子怎么还闻上了！

张已看到孙婆婆过来，淡定地穿上鞋袜。

“今日出门好像踩着狗屎了，闻闻有无沾着味道，确认了并未沾到便有些开心。”

姑娘你今日明明没有出古墓啊？

但孙婆婆还是一阵欣慰，自家的姑娘终于晓得说谎骗人了。

好事好事，会说就多说点。

“走吧，带我去看看那孩子。”

......

小龙女松了口气，也只有婆婆能信自己这般敷衍的谎话了。

这域外天魔的谎言若真被婆婆质疑而戳穿，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恼羞成怒杀了婆婆。

随着不断的重生，小龙女因练功而从小抑制的感情变得更加淡漠。若孙婆婆此时真将死在她面前，恐怕她也不会出声试着阻止。

人都会死的，人都会重活，区别只是自己多了一段记忆，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龙女的想法直指本质。

但这种持续了三次的重生事件，突如其来地透露出的主导者，这个“域外天魔”，让小龙女不由得深思。

“她”为何愿意欺骗敷衍孙婆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