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主帅,在鄮县、鄞县山越人中威信甚高,难道他真的能做出那种背信弃义之事来吗?”董袭迟疑地问道。
虞翻笑道:“焦矫此人,善于蛊惑人心!他担任征羌令时,多以蛊惑的方式借刀杀人。此时他粮草将尽,肯定会用同样手段蛊惑其他山越人攻击我等,他则会隔岸观火,若情势不对,他必然逃遁。元代光明磊落,不知此人狡诈,自然会以己度人,认为焦矫也做不出此等事来了。”
“好了,是也不是一看便知!”刘备一锤定音,说道:“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要配合张飞、赵云,他们送来的消息说了,最好的情况是不到明日,焦矫军中便会生乱,他们会趁乱攻击焦矫大营;最差的情况,也不过是焦矫成功压服其他山越首领,让他们继续渡江攻击而已!我等只需准备好船只,随时准备渡江追击,若今夜对面火起,我们便今夜过去。若今夜对岸无恙,我等也仅需再等一日而已!”
“诺!”众人齐声应道。
曹娥江东岸。
“子龙,都射进去了吗?”张飞一脸贱兮兮的表情问道。
“嗯,大营内营帐泾渭分明得很,每一支山越军都有自己的地盘,每片区域我都带人射了十几支箭,告诉他们粮食已尽的消息,给焦老贼添把火。”赵云抚摸了一把自己白马的马鬃,马儿开心的打了个响鼻,把头在赵云肩上亲热的蹭了蹭。
“嘿,现在看这老小子还能不能糊弄过关!去,让马忠盯严一点,若是山越大营中生乱,立即禀报!”张飞指着一个亲卫道。
“诺!”亲卫一抱拳,赶紧退开,隐入了黑暗之中。
山越联军大营,焦矫军帐。
“焦帅,各个首领都派了一批又一批人过来问我们粮草的事情,语气一次比一次激烈,刚才差点动上手了,我们快要顶不住了!”亲信跪在地上,紧张的向焦矫汇报道。
“唉,我本想将那几人和至纯藏起来,先将消息封锁,待到明日,令他们渡江攻击刘备,为我提供逃离的条件。现在看来,消息完全没有封锁住啊!事到如今,我们只能弃车保帅了!”焦矫脸上古井无波。
“父亲,难道您想抛弃他们自己走吗?那样,我焦家的声望岂不是会大受打击吗?”焦白急声问道。
“让这些人都回不去那不就无人知晓了吗?我们只需要走五十里,过到牛角山,在狭路以东驻守,他们必无人可以通过!在那里,我们也无需担心补给了。”焦矫以最平静的声音说出了最阴狠的话。
“但外面还有刘备的数百骑兵呢!”焦白又道。
“不用担心,为父的本部兵马纪律严明,绝非那群山越乌合之众可比,只要我们行军的时候列好阵势,只守不攻。别说那群骑兵才数百人了,就算是一千骑,也不一定能奈我何!”焦矫继续道。
身边的焦白和亲信都有点发懵,焦白清醒的快一些,赶紧问道:“父亲,那现在其他首领逼问粮草的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理呢?”
焦矫冷哼一声,对亲信道:“去告诉来问话的人,就说粮食老夫这里还有的是,足够大军七日所用,运送补给的车队也还在路上,三日之内必到。本想依照惯例明晨配发三日粮草给他们,但既然他们如此着急,今夜便可以配发两日份额给他们,这也是对他们不信任老夫的惩罚。而且,以后也全部按此规矩来配发,两日一次,一次发放两日之用。”
亲信赶紧应了一声,正欲退去。焦矫再次说话了:“记得口气强硬一些,莫要被那群人看出破绽!说完话,立即安排库房整理相应粮草,给各营送去!”
亲信赶紧又应了一声,赶紧出去了。
焦矫在原地又来回的踱了几圈,喊道:“来人!”
门口守卫听到焦矫的呼叫,立马进入帐篷,跪倒在地,听候焦矫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