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灵昀说:“有首诗写的好: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卖炭的从来不用好炭,卖瓜的从来不吃好瓜。”
唐思涵反问:“你知道,红舟画舫,像彩月这样的姑娘,包一晚上,多少钱吗?”
萧灵昀摇摇头。他从来没有去过那种地方,怎么知道内部行情呢!
唐思涵回答:“一两银子。想想你自己,你一个月才花二钱银子。他像是用不起金木炭的样子吗?”
“大人,这炭里好像有东西。”许飞扬递给唐思涵一块黑炭。
唐思涵想要将煤炭掰断,却怎么也掰不开,又丢给许飞扬,许飞扬试了两下也不行。
唐思涵说:“拿水洗。”
一个捕快迅速端来一盆清水,许飞扬拿着一把短刀,将那浸水的煤炭拿出来,几下剥去外皮,清洗干净之后,交给唐思涵。竟然是一块三寸来长,一寸来宽,一寸来高的小金条。
捕快们工作顿时有了方向性,唐思涵则蹲在地上,从那些被剥离掉的黑炭里,捡出来一些油纸。
萧灵昀拿了一块黑炭,从药箱里拿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小刀,一点点削去外面的黑炭,露出里面包裹金条的油纸。萧灵昀将油纸递给唐思涵,唐思涵嫌弃的捏在手里。
“许飞扬。”
许飞扬连忙停下手中的活,站在唐思涵的身后:“大人。”
“那个失踪的裁缝,他们家是不是有一样的油纸。”
许飞扬看着已经没黑炭染色的油纸,一时间不能确定:“属下去查一下。”
唐思涵点点头,将证据纸交给许飞扬,许飞扬马不停蹄的跑去验证。
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四十多条一模一样的小金条,就被捕快们给清理了出来......
医药工会成立后,萧灵昀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客人少,有时候十天半月来不来一个病人。萧灵昀闲的慌,就把过往来看病的病人的病例翻出来,打发时间。
楼上两间房,一间是萧灵昀住,一间是空的。为了增加收入,萧灵昀给租出去了。租房的是一对俏公子,外地人,出手很大方,但是要求也不少。每日要提供一日三餐,每天都要打扫房间,提供热水毛巾,毛巾要新的,浴桶要新的,床单被褥也要新的。平时不许打扰他们,不许过问他们的事情,不许向任何人透漏他们的行踪,等等。
萧灵昀差一点就气笑了,跟谁有那么多时间,专门盯着他们似的。不过看在钱的份上,萧灵昀还是热情的满口答应。
提供一日三餐不难,萧灵昀吃什么,顺便给他们买一口。至于新的床单被褥,毛巾浴盆,也就是花几个小钱的事。每日打扫,刚好萧灵昀也有每天打扫卫生的习惯,顺手的事情。
这天,又是没有病人的一天。萧灵昀坐在柜台后面,甄宝儿甄玉儿他们两个是真的闲不住,一上午,地板擦了三回,茶具洗了五遍。
萧灵昀也不管他们,让他们随便干点,打发时间。
没有病人的日子,简直是难熬,萧灵昀拿着一张病历单,趴在柜台上,等着发霉。
“萧灵昀,忙嘛?”唐思涵像救星一样从天而降,萧灵昀欢喜不已,看向大门口:“我都快闲到发霉了。”
唐思涵一把抢过萧灵昀手中的病历单:“明明就很忙吗?”
萧灵昀反驳:“就是翻看一下病例,没有那么忙?”
唐思涵坚持:“明明就很忙,忙着思念柳姑娘呗。”
唐思涵展示着手中的病历单,赫然是柳潇潇的那一张。萧灵昀一把抢过:“你真是闲的,夏家的案子,查完了吗?”
唐思涵说:“夏灵芝小姐失踪了,有人给我发了一张举报信,让我去蘑菇山找人。有空的话,一起走啊。”
萧灵昀说:“行,我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