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喵”小黑哥连叫几声，声音有些凌厉身上毛都炸起，看来是被吓坏了，齐秦搂紧了点。

“不走就算了，那我将你一块吃了，桀桀”话音刚落，怀里的小黑哥便窜了出去，刺溜一下爬上了树，齐秦措手不及，等反应过来后便听到头顶上各种撕咬打斗的声音。

刚刚，那怪物是在和小黑说话？

雾太浓，虽然看不清上面的战况如何，但齐秦还是仰着头努力想要看清上面的情况。

半晌过后，随着一声尖锐的鸣叫声，“噗通”从上面掉下来一个东西，光听声音就知道不轻，看来不是小黑。

雾气渐渐散去，齐秦渐渐看清眼前是何物了。

粗粗一眼过去，看着是只猕猴，但仔细一看，它有四只耳朵，浑身上下都是血痕，那东西斯斯惨叫着蜷缩着，显然伤的不轻。

“这，这是什么东西？”不要跟他说就是这玩意将他和时秋阳逼到这个份上，他接受不了。

小黑哥此时从树上跳了下来，全身毛发凌乱，还秃了几块，隐约能够见着几条伤痕，虽然走路一斜一拐，但神态倨傲，满是得色。拐到齐秦身上卧下，舔舐自己身上的伤口起来。

“这是长右。”不知何时时秋阳已经转醒，他看着眼前正在打滚的怪物，解释道：“这里是长右山，这东西名也叫长右。”

齐秦脸色有些不好，“你到底记得多少，能不能麻烦你一次性全部记起来？”

“不能。我也是看到它之后才知道。”

“你的意思是要看到实物才能想起来喽？”

“呔，你这是什么语气，吾能想起已经非常不错，怪吾作甚？”冲齐秦发完脾气之后挥挥手，“这东西没什么用，杀了清净。”

还在打滚的长右一听，慌忙在二人面前跪下磕头，口吐人言：“小的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三位大人，还请三位大人饶命，小的定当铭记几位大人的恩情，永世不忘。”

看来他们一开始遇上的就是这东西了。

齐秦止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我问什么你就如实回答，如果让我发现你说谎，立刻撕了你。”小黑哥在他怀里配合着发出“斯斯”低吼声，那猴子一样的东西顿时微微发抖，看样子吓得不轻。

“这里是哪里？你为何会自称山神？”

“这里是长右山，小的原是生活在山中的猕猴，承蒙山神厚爱点化，开启了灵智，赐名长右。后来山神有事离去，临走前让小的看守长右山。因此小的便以山神自居，山外之人如果有什么要求，可以通过参拜祭祀许愿，小的酌情处理。”

“你是不是打着山神的名义做了许多恶事？比如故意降下大雨，好获取祭品？是不是吃了很多人？”

“这……”

“嗯？”

“这个真不是小的的错。小的本就是水性之物，一出现便能够引发大水。平日里我会尽量待在山里不出去。至于吃人……山神出走许久，他留给小的法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小的如果有满足祭祀之人的愿望，就必须有足够的力量。有一次有人用人作为祭品，小的收了之后法力大增，因此如果送上来的便会收下……”

后来人们发现用人祭祀几乎有求必应，因此便固定了下来。至于长右能够开口说话，乃是一次机缘巧合中，它在山神留下的东西中发现了一颗珠子，吞下去之后发现能够开口说人话，至于模仿他人的声音，则是因为山中寂寞，它自己琢磨出来的。

“原来如此。”还好小黑哥最后赶到了，虽然不知道它怎么变得如此英勇，但也是救了他们的性命。

最后，齐秦他们三人顺着长右指的方向走了出去。本来它是想要送的，但一想到大雨好不容易停了，它一出来又不知道要下到何时便作罢。事情圆满解决，除了——

“喵，没用的东西，到最后还不是要老子来救你。”

“呔，吾只是一时大意，上次是谁落荒而逃？”

“喵”

“你竟敢打吾？”

“打的就是你。喵。”

长右那颗能够让动物说话的珠子被它吐了出来，给小黑哥吃了。现在小黑哥仗着有齐秦护着，嚣张的不得了，一路上和时秋阳的嘴炮根本没有停下来过。

云销雨霁，阳光透过层层云雾撒下道道金光，祛除了这片土地的死气，一切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