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林瑜。”
“什么yú?”
“王字偏旁的瑜。怎么了,小兄弟。”
“没事,只是跟一个熟人的名字很像。”何远答道。
“你那位熟人也远离故土了吗?”
“是的。”
常洛生没有深究,继续说道:“她离开时送了我母亲一块玉,作为报答她这一个月来的细心照顾。我母亲多次挽留她,可是她每次都坚定地拒绝说是不想拖累我们家。尽管我们一家人都对林瑜有好感,但是她毕竟来历不明,我们只是普通人家,如果继续把她留在这里,不但保护不了她,或许还会惹祸上身。于是船开到白山渡口我们就与她分开了。”
何远在听到林瑜的时候,便在心里暗自揣测,这林瑜是不是谷雨的母亲林榆雁。林榆雁抛下谷雨离开镜西应该跟林瑜遇见常洛生一家在同一个时间,而且“林瑜”、“林榆雁”这两个名字如此相似,不得不让人将她们俩人联系到一起。
如果她们真的是同一个人,那么是不是林榆雁的母亲也跟自己父母的被杀有关系呢。自己将要到达的白山,那里到底有什么秘密?除了谢文忠,有还有什么人藏匿在那里。
“分开以后,你们还有再见过吗?”何远问道。
“分开以后这么多年,我多次路过白山,都会去找她,可是偌大的白山我哪里知道她去了哪里?不仅是我,连家母家父也牵挂着她,说是当年要是把她留下就好了。”说着,常洛生眼神暗淡下来。看得出常洛生对林瑜有很深的感情。
“怪不得你这么多年不娶媳妇,原来是心里对人家恋恋不忘啊。”周老板在一旁说道。
何远在一旁轻轻念起一句诗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什么意思?”周老板问何远。常洛生则在一旁闭口不语。
“这句话的意思是见过深广的沧海之后,别处的水再难吸引他,见过云蔚蒸蒸的巫山之后,别处的云都黯然无光。就是说常先生见过林瑜之后,眼里心里容不下其他人了。”
“说的是这个意思啊,我是个大老粗不懂诗,但我明白这个理。”周老板一边说一边抿了一口酒。
“常先生,你刚才说到林瑜女士和二十多年前的案子有关系是吗?”何远更感兴趣的是林瑜与父母被杀的关系。
“哦哦,对。”常洛生有些失态,调整一下情绪继续说起林瑜的事情来。
“刚才不是说,我母亲救下林瑜的那一天,我跑到怀远镇上去了吗?”
何远和周老板在一旁点头。
“那天我在茶楼里,看见一群人围着一个手上拿着玉扳指在摆弄的外地人,我就上前去看了看。那玉扳指晶莹剔透,色泽饱满温润。我很好奇,无奈那时人多,我只得坐到一旁。等到那人离开的时候,我悄悄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跟他拉家常,说到那个玉扳指的时候,那人自豪的把扳指拿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