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他的行为动容的许多人。

那些旁观他的人，被他打败的人，打败他的人，都不知道从何开始，默默站在他的身后。

高呼那个名字——“疯癫小丑。”

……

终于，不知道经过多少个日夜，不知道感受过多少次濒死，不知道爬起来多少次。

何柏柳终于连胜十场，获得了一次挑战榜上弟子的机会。

“我要挑战何玉河！”

如果说第一次挑战，何柏柳还是李昊口里那个可笑滑稽，不自量力之人。

那么这第二次挑战，何柏柳就是那个超凡而普通之人，他并不是与生俱来的超凡，而是因为绝望累加成的疯癫后，才具有颠覆整座城市的力量。

听着身后那群人发自内心的声援。

何柏柳露出狰狞笑容。

“我，从地狱归来！”

何玉河摸着腰间那一方金纹沉木香盒，嘴里咀嚼着何柏柳的花名：“疯癫小丑吗？疯癫且可笑之人。”

一如上次之战。

何柏柳率先出击。

“冰晶刺！”

何玉河应声受伤，身上遍布冰刺。

可何柏柳不再是之前那个稚嫩少年，从连胜组杀上来后，他的战斗经验何其丰富。

瞬间就看破自己又陷入了幻境。

“李昊猜的没错，这幻术不是何玉河原本的实力，而是他腰间那一方金纹沉木香盒的作用。”

没有丝毫犹豫。

何柏柳伸手抹向自己的脖脉。

身死幻消。

何柏柳看见何玉河正在飞速向自己奔来，脸上还带着一抹惊讶。

“哼！又是幻境！”

再次抹脖离开幻境。

何玉河的身形渐进十米之内。

何柏柳再次抹脖。

眼中场景转换，这次迎面而来的是空中的数道冰岩。

没有浪费灵力，何柏柳凭借练就的身法躲避开来，面前何玉河脸上露出震惊神情。

再次抹脖。

何玉河催动上天冰瀑，正以轰鸣之势垂砸何柏柳。

后者化出冰晶盾抵御在上，凭借强劲体魄，顶着冰瀑压力，一步步离开这片区域。

何玉河大口喘息：“可恶，没想到你这狗东西居然进步这么快？”

何柏柳没有开口，默默催动冰晶刺。

何玉河浑身再次扎满冰刺。

两方灵力在刚刚的较量中损耗殆尽，擂台上不允许使用灵石等恢复灵力的外力手段。

毕竟有这玩意，给你拿去修炼不香吗？

何玉河身上冰刺遍布，何柏柳也没好到哪里去。

冰岩冰瀑给的伤害早已让他骨骼折裂数道。

只不过是身体已经习惯了，才让何柏柳能够一声不吭站在这里。

台下的声援声早已停歇，所有人捂嘴看向台上两人缓缓靠近。

“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何玉河一拳打出。

“你们为什么要抢夺我父亲的主脉位置！”

何柏柳一拳回应。

“凭什么只有你们才能做主脉！”

何玉河再次一拳。

“那凭什么你们要抢走！”

何柏柳再次一拳回应。

……

两人就这样，一句发泄，一拳打脸。

最后。

何玉河的一拳无力挥出，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你为什么还能站着？”

何柏柳前倾身子，紧接着猛然后脚支撑住。

歪了歪肿成猪头的脸，吐出几个字来。

“我知道我为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