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姜三郎这汉子真心是很细致体贴的。
阿苗心里想着,望着姜三郎的目光都有笑意。
他们也没走很久,到了互坝村山头的后面龟岩崖这边才停下。
东哥早已候在这处,瞧见他们来了,立即上前道:“你让我打听的事情都写在这个纸上,这是京城里我一个兄弟的地址,大事他帮不了,你们落脚什么的,总有可以帮忙的地方。”
“谢谢东哥了。”姜三郎点头,也从怀里取出一张纸:“这是给你的欠条。”
东哥扬了扬眉,打开来看得认真:“小子,利钱都算好了啊,还画押,做得这么周详。”
话音一落,不等姜三郎应声,东哥又板起脸来,没好气地道:“你当我贺东是什么了?”撕拉几下,直接把欠条撕成了碎片。
阿苗见状,晓得东哥不高兴,觉得姜三郎拿他当外人,赶紧道:“东哥别生气,亲兄弟还明算账,接下来还多的是让你帮忙的,若是三郎见外,哪里敢跟你开口啊。”
“就是,东哥,我真不是那个意思。”姜三郎也解释道。
东哥道:“嗯,等你回来了,如果剩下的翡翠价格卖得不错,算你双倍利钱。”
姜三郎呵呵笑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东哥这次帮了大忙了,他不但是为姜三郎与阿苗准备好马匹、银钱什么的,甚至还将去京城的一些事儿交代清楚。
如果不是有东哥凭着记忆画出来的地图,姜三郎与阿苗可能会在山林里晕头转向。
哪里可能方向明确,一路向京城。
正常渝州城到京城,不管是水路还是陆路都只要三至四天就好。
因着阿苗与姜三郎是绕路走,沿途城镇都不进去歇息,是以,就算快马赶路,也用了六日才瞧见华国的京城嵘城。
毕竟是京城,进城的手续十分的繁琐,姜三郎与阿苗的路引被守城将士看了又看。
阿苗觉得,他是不是要把路引盯出个洞才甘心的时候,守城官终于放行了。
姜三郎与阿苗牵着马儿,终于顺利进了京城。
第一件事,是到京城最为热闹的街道走个两遍,寻一处中等价位,客人极多的客栈落脚。
在厢房里整顿漱洗完,小俩口躺在床榻上休息。
阿苗的头靠在姜三郎的胸膛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轻声道:“先睡觉吧,赶路这几天,你都没阖过眼,肯定累坏了。”
一路上,姜三郎只管照顾她,一个劲地督促她别太累了。
在路上打盹什么的,姜三郎压根都没闭过眼睛,全神贯注地注意着四周,生怕阿苗出一点岔子。
这汉子做到这份上,阿苗心里挺甜的,对他也是心疼的。
“嗯。”姜三郎的嗓音有些低沉,手臂还是枕在头下,望着帐顶,却没有闭上眼睛。
他这是心里没底,睡不着啊。
说白了,就是神经太紧张了。
阿苗继续劝道:“先休息要紧,待会儿咱们要打探消息呐,你如果累垮了,不就白来京城了?”
姜三郎揽住阿苗,吻了吻她的额顶,道:“东哥给咱们的消息不多,不如下午你在这边休息,我去瑞安伯府附近打听他们的动静。”
“咱们来京城,是寻契机试运气的,我想先去市井里走走,东哥信里说皇爷在选秀,先听听别人怎么议论。”阿苗道。姜三郎沉吟道:“你想知己知彼?可选秀的事儿与找出瑞安伯府的死对头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