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蓝秀才”兰花指一扬,戳着“陈果先生”的脑门,看唇形,蓝秀才说的是“死鬼”二字。
接着,这俩口子不顾旁边有人,又抱在一起,是“蓝秀才”半蹲着,头靠在“陈果先生”先生的肩头。
“陈果先生”抬起手,轻抚着“蓝秀才”后背。
俩人氛围好不甜蜜,恍若无人,全情投入。
这幅画面,看在别人眼里,是怎样的违和?
一名长随受不了了,转过身子,背对着众人,抬起爪子,开始挠起对门的墙壁。
随行一起的马夫也没法忍受,不由自主地捏紧拳头,刚好马尾巴甩在他手边,这么一拽,再一扯,马儿受惊,嘶鸣起来,尥起了蹶子。
“陈果先生”小心地将心上人儿护在身后:“蓝儿别怕,别让马儿伤到,我会保护你的。”
“蓝秀才”也满脸心疼:“你看看你,只知道顾着我,自己的脸儿都那么难受,咱们赶紧进屋,我帮你治脸。”
俩人达成共识,相互对视的眼眸充满了浓浓爱意。
这一时刻,妥妥我的眼中只有你,你的眼睛可不许看别人哟。
你侬我侬,如胶似漆,让人的鸡皮疙瘩掉一地还不够,都快堆成山那么高了。
郝妈妈只能强扯出一抹笑意,上前道:“陈果先生、蓝公子,请留步。”
“陈果先生”与“蓝秀才”将将跨入门槛的脚步停下,诧异地望着郝妈妈。
这对活宝极品的眼睛全都闪着莫名其妙,压根就不知道郝妈妈早已站在这边多时。
看着他们一人哄一人怨,一人气一人哭,直到俩俩相对,破镜重圆,恩恩爱爱把门进。
“我认得你了,之前在路上,你拦过我是不是?”“陈果先生”认出郝妈妈,终于不再眼睛只有“蓝秀才”了。
郝妈妈点头,“府内下人不长眼,得罪过先生,先生莫要介意。”“你找我看风水还是批八字啊?”“陈果先生”掐指一算,又看向郝妈妈,“你的气色不错,近来没什么大事,今年也算顺遂,不用找人批命了。”再次牵起“蓝秀才”的手儿,像是迫不及待地要领着新娘子入洞
房,这等猴急模样,让很多人眼睛都瞪大了。
适才,他们不是看见银子就眼睛贼亮,连架都不吵了,欢喜地牵着手儿在墙角咬耳朵,商量着怎么花银子么?
怎么现在像是忘了银子的事儿?明明是见钱眼开的主,这厢,甚至连郝妈妈出面,都没法提醒他们,今儿是有人来送银子求事的。
如此视金钱如粪土,与之前的画风反差也太大了。
看不懂啊看不懂,这俩人的思想,真真没法用常理来判断。
郝妈妈假装咳嗽几下,和蔼道:“张御医曾经跟奴婢说过,蓝公子对于面容与女子肌肤很有研究。”
叶天铭也上前道:“家妹日前长了水痘,现在脸上想请蓝公子为家妹瞧瞧脸疾。”
“蓝秀才”与“陈果先生”互相对视一眼,这一眼仿似万年,俩人的目光就此纠缠在一起,定住了身型,瞳眸中只有对方的身影,再无旁人。
这等如胶似漆的模样,使得叶天铭与随行而来的人都极为尴尬,也有些恼啊。
叶天铭抬起手,在“陈果先生”与“蓝秀才”之间挥了挥,打断这对正在眉目传情的极品。
郝妈妈再次上前道:“不知蓝公子可否能治疗水痘后的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