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水缸里头，都放着些黑乎乎、臭烘烘的烂肉块，刚进门那股子味儿，原来是从这儿飘出去的。

“我的妈呀！”罗老歪捂着鼻子，吓得直叫唤：“这啥玩意儿啊？这也太恶心了吧？”

就连经历过战场的罗老歪，心里头这会儿也是直打鼓。

这东西可比战场死尸可怕多了，关键是放这玩意儿的人，那更是恶心到家了。

“整这些乱七八糟的干啥用的呢？”

“不知道。”姜凡摇摇头，眉头锁得紧紧的：“咱们先往前看看吧。”

大伙儿接着走，绕开了一堆装着人蛹的水缸。

最后，来到一块宽敞的地儿，前面的地散落着好多枯骨头，像是被啥东西啃过似的。

那些骨头，还爬满了虫子，看得人胃里直犯恶心。

走过那片枯骨，是个祭坛，跟平时见的不一样。

两边挂着两根象牙。

中间呢，竟是个蛇头。

大家伙记忆里，祭坛要么是用族里信的神兽做，

要么就是用人的骨头。

拿蛇头做祭坛，头一回听说，历史也没哪个民族信蛇的。

毕竟，在十二生肖里，蛇代表的是阴险的角色。

蛇头下面，摆着一把大椅子，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姜爷，这儿祭祀的到底是啥啊？”陈玉楼问起来。

人蛹、枯骨，再加这邪门的祭坛，整个就像个人间地狱。

姜凡开口道：“还记得我们进来前，遇到的那张蛇皮不？”

“你的意思是……”

大伙儿倒吸一口凉气，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姜凡点点头：“没错，这里很可能是供奉那条蜕皮大蛇的地方。”

“你们瞧这些枯骨，不像被很多野兽啃的，倒像是被啥东西直接从头顶撕开的。”

“现在我总算明白，为啥带路的老乡说石寨山闹鬼了。”

“估计和这条大蛇脱不了关系。”

冷，大家心里头直打颤，如果真是为了祭祀一条大蛇，那这大蛇是啥来历？

“那厉鬼的叫声呢？”罗老歪又问。

姜凡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解释道：“看到这儿，厉鬼的叫声就好理解了。”

“你们想想，一个人活着的时候被扒皮抽筋，得多疼啊？”

“你的意思是，所谓的厉鬼叫声，都是人临死前喊出来的？”罗老歪定了定神：“可我们之前听到惨叫才过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