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菀枯长大嘴巴,在等待风甲伦的喂食,然而风甲伦却愣在原地,手拿着碗勺举在半空当中,硬是没敢将粥送进菀枯的嘴里。
“嗯?”
菀枯发出一声惊疑的声音,再一次张了张嘴,依旧没有得到回音,不由脸上掠过一丝的愠怒。
她有那么可怕吗?吓得他都不敢动了。
“快点啊,磨蹭什么呢?”菀枯冷声地说道,“我都快饿死了。”
“你这孩子,刚夸完你会照顾人,怎么现在就笨了呢?”
“刚才照顾下面四位妹妹,怎么不见你迟疑,到了我这,是不是觉得我不重要,产生懈怠了?”
风甲伦直呼道:“哪有,菀枯姐可是我们的老大,领头人,哪敢觉得你不重要,只是,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有话就快说。”菀枯不耐烦地问道。
风甲伦语气一顿,不敢多说什么,回答道:“没什么”
“那就喝粥,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菀枯忿忿道,发号施令。
风甲伦这才清醒过来,菀枯一生气,说话硬气之后,他才觉得比较像她的个性,不然像刚才那样软绵绵的,他还真的有点慌,生怕她抽疯了。
“真的是”菀枯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不骂你几句,你都不知道怎么做人了。”
转而,又心想,他怎么在其他妹妹那不怯场,到了自己这就害怕了呢?难道自己真的太凶了?
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凶点好,至少他怕她,以免以后这孩子尾巴翘上了天,没人治得了他。
风甲伦:“张嘴”
菀枯:“啊”
风甲伦:“慢点吃”
菀枯:“好的”
风甲伦笑道:“嗯,真听话。”
菀枯:“”
菀枯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就不凶了。
风甲伦一勺子一勺子喂菀枯喝粥,这场景他从小到大都没想过,向来独立的菀枯姐,从来都是不让任何人帮忙的,自己能做的事情,绝不开口求人,是个极其要强的女人。
可是现在,她却像个小女孩子似的,安静地坐在他的面前,喝着他煮得粥,还是他亲手喂她。
此刻,风甲伦的手还有些颤抖,这让他暗骂自己没出息,菀枯再怎么要强的女人,不也是女人吗?自己怂什么?
想着,暗自给自己打气,要拿出男子汉的气概出来。
菀枯:“你,今年多大了?”
风甲伦:“快要满十七岁了。”
菀枯:“哦,还是个小屁孩。”
风甲伦:“我都十七了,放在乡村里,都成亲生孩子了。”
菀枯一皱眉,冷哼一声:“嗯?”
风甲伦当即耸拉头:“我还是个孩子!”
“这才对嘛!”
“哦”
“你还以后要听话,楼下四位妹妹的话也要听,明白吗?”
“知道了”
风甲伦面露苦笑,感觉自己没有男子汉气概了。
过了许久,粥喝完之后,菀枯恢复了冷淡的表情,伸出右手,牵着风甲伦的左手。
“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平复心绪,我给你展示一下法眼,这可是灵识入神的最高境界。”她指导着风甲伦入定,进入类似冥想的状态。
在风甲伦做好准备之后,她又说道:“开始了”
只见,以她为中心,周围的空间似有某种不为人知涟漪产生,金色的灵气溃散出去,无形无影。
风甲伦的元神,第二灵体,被她牵引出来。
风甲伦看着菀枯,只见在她的头顶百会穴,一个金色的漩涡浮现,从中走出了一金色的影子,模样、神情都极像是菀枯。
她浑身散发着琉璃的光彩,几近透明,两只眼睛里金光闪闪,镌刻着奥妙的符文,从中仿若见到了万千法则。
“这就是法眼吗?”风甲伦试探性地问道,不曾见过,“灵识入神,是什么意思?就是开眼吗?”
金色的菀枯冲着风甲伦笑着,拉着他的手,穿梭在五美饺子馆当中,没人见得到他们。
菀枯、风甲伦先是来到四楼,摛藻正在练字,一笔笔勾勒完整的字,铁画银钩,她写得十分认真、严肃,雪白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整个人精神专注,许久才完成一个字的书写。
之后,她坐下弹琴,旁边放着玉箫、玉笛,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羞红了脸,煞是可爱,呢喃说道:“小坏蛋,这回姐姐可被你害苦了。”
“哈欠”
风甲伦的元神竟然有了感应,打了一个喷嚏,引得周围的空间起了一阵波澜,使得摛藻立即警觉起来。
“唰”
她从琴下抽出了一柄宝剑,拔出三尺青峰,小心戒备地看着周围。
“额”
风甲伦一愣,没想到他摛藻姐这么敏感,他只是稍微露出一些元神波动,她就察觉到了,非同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