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她大腿上的风甲伦,泪水顺着脸颊,大颗泪珠,落在她的雪白大腿的嫩肉上,让她打了个颤,然而却没有睁眼。
两个人,默契十足,心有灵犀,互相体谅着对方,你流泪我不说话,只静静地陪在你的身边,足矣。
丑时末,寅时初,风甲伦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睡得很好,但睡不长久,平日里虽说这个点还在睡觉,可是在这,面对她,他不想一直睡觉。
他笑了笑,仔细地端详着她的面容。
没多久,她醒了过来,莞尔一笑,与他对视,一切皆不言而喻。
外面,雨一直下,气氛还算融洽。
黄金面具,两眼孔,一翘鼻,一嘴缝,仅此而已,然而它仿若能轻易读懂主人的心思一般,喜、怒、哀、惧、爱、恶、欲,七情皆有,跟随着她的心情改变而变化万千。
只一双眼睛在外,却也能诉说百般情绪,眸子轻抬间,一个眼神,胜过常人千言万语。
她无言,一字不吐,面具似是发冷,毫无波动,刚硬冰冷如金,嘴唇紧抿,两只眼睛深邃浩渺,如同夜空星辰,多得让人数不清楚,你无法猜透她的真实想法。
她笑,瞳孔放大,闪过迷人的亮光,或惊喜,或快乐,或幸福,面具随着她的笑容,竟是诡异地在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发出闪亮的金光,像是在告诉别人,我在笑。
她哭,泪水在眼眶打转,从下巴掉落,巧鼻微皱,咬着嘴唇,梨花带雨,面具跟着她的泪,黄金流动,从眼孔到下巴划过一道深痕,触目惊心,令人不寒而栗。
她怒,双目圆睁,呼吸急促,嘴唇微张,俏脸寒霜,如六月飞雪,必生灵异,面具一会膨胀,面目全非,狰狞恶相,一会紧缩,满脸褶皱,枯萎树皮,皆是不祥之面。
她羞,低头侧面,话语零星,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嘴唇张合不定,欲拒还迎,面具因而或笑或恼,一面两情,猜不透,晴雨莫测,黄金流动,勾勒出笑中带恼的迷人红脸。
她娇嗔,张牙舞爪,目光似怒似羞,嘴巴大张,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但又只是一瞬表情,随即羞得不能自已,面具一会张到最大,作出愤怒,一会显露小女人状态,媚眼一抛,暗送秋波。
眼睛,心灵的窗户,只窥一角。
表情,黄金流动,一张晴雨表,时时刻刻都在动态变化,难以琢磨。
鼻子,细微之处,见真章,见眼识,见一个人阅人的本事。
嘴巴,心的门户,豁然开朗。
风甲伦看她的眼,听她的呼吸声,刮她的巧鼻子,对于黄金面具,一概不予理会,像是没见到似的。
他将她抱在怀里,紧紧地勒住她的柳腰,软软的,柔柔的,还极富有弹性。
她的身子发软,倚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抱着,闭着双眼。
“咻”
她屈指一弹,将房间里的蜡烛全部熄灭,然后
“砰、砰、砰”
“啊、啊、啊”
风甲伦惨叫,一脸蒙,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打我?”
“连为什么打你都不知道?真的是该打!”
“我错了”
“你错在哪里了?”
“我,我,我不知道”
“砰,砰,砰。”
“啊,啊,啊。”
“为什么还打?”
“老娘喜欢打你!!!”
许久过后,房间寂静无声。
偶尔只听见女人娇嗔的声音,还有男孩不满足的探索,一个任取任拿,一个大胆索求。
“铛”
黄金面具掉落在地,金属刚刚的声音,带有独特的音波,在宁静的夜幕里,尤其显得刺耳。
没有了阻碍,面对面,眼对眼,心对心,呼吸相闻。
虽然看不清对方,但是那黑暗中明亮的四只眼睛,闪烁着精光,却是在告诉彼此,你我不再分离,你我相知。
“就着一晚,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女子开口说道。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呐。”风甲伦冷笑道。
女子又言:“回去之后,好好修行。”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的。”风甲伦点头,眼神却是发冷,“可是,麻烦总是自己找上门。”
夏乙日、扬花、水丁生、龟己归,哪一个会让他有喘息的机会?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女子顿了顿,开口道,“人若犯我,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