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吕良发现他已经不在那个四周被大镜子包围的地方了,他被关在一间窄窄的房间里。
这个是一个宽一米五多,长四米多,不到十平方米房间。
房间的墙壁是大块大块石头垒成的,房间内有一铺石床,就是刚刚他躺着的地方,床的一头靠近墙角的地方有个锈迹斑斑的水龙头,水龙头下面是坑坑洼洼石头做的洗漱池,另外一侧靠近墙角的地方还有个蹲坑,显然这是个拉屎拉尿的地方。房间顶部很高,高足足有四米多。在靠着洗漱池和蹲厕的一面墙,它的高处开了个小小的窗口,窗口被五根粗大的铁条封住,但是阳光还从窗口射入进来。
房间正对着另一侧床头的是两个和房间等宽的铁门,先是铁栅栏门,门一侧上了铁锁,再就是是等宽的锈色斑斑的紧实铁门。他抓住外侧铁门边的门把,试图打开门,不论他如何使劲,门都岿然不动,只是发出低沉的“咿咿呀呀”声。
门下有个方形小铁块,他蹲下去,拉开活动铁块,有微弱的光线射入。他趴下去,从这个洞口看外面,他看到的是黑漆漆的石块地板,地板上反射出微弱的光线。隔着地板,正对着小洞方向的是一扇铁门,这应该是另外一个房间的门。
他再向左右看,在可见的范围内,对面是至少是有三个这样的门,他猜测门里面的房间也是和这个房间一样。如果是这样,这里就有点像监狱了,也许只有在监狱中,才有这种格局的房间。
他想如果是监狱,一定还有其他人,比如狱警,牢监,其他犯人。他就在门下方的小洞喊:“喂,有人吗?”
传来低沉的回音,没有人回答,他又连着叫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回答。
他就用力击打门,声音“邦邦”响,突然,门外传来了清脆的皮鞋踏地的“咔咔”声音,声音在门前停下,门被重重的踢了一脚,然后,一个粗犷的男人声音说:“吵什么,吵什么,你欠打啊。”
吕良镇定自若,在空口只能看清这是个穿黑色光亮的大头皮鞋,露出黑色袜子,还有一截黑色烫直裤子。
吕良心想,这个粗鲁的家伙应该是牢监之类的人吧,不管是谁,是人就行,他语气愤愤的问:“这里是哪里?为什么关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