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从袁乘风的住处出来之后,便感觉外面空气污浊不堪,仔细回想一下那神秘少年住处的感觉,心里仍然啧啧称奇,找到自己的车之后,便驱车朝家赶去。
陈平住在九华山东路,铁道职工家属院,属于九十年代的旧楼,楼层不是很高,看上去有些破旧。
刚出电梯走到自己门口,陈平便感觉浑身一冷,也没在意,可能楼道里冬天阳光照射不进来吧。
进屋之后,室内好像传来一阵淡淡的霉味,让陈平不禁打了几个喷嚏,“秀珍,今儿怎么下班那么早?”
看到卧室内床上,睡着一个人,老婆田秀珍的包挂在门口,就冲屋里喊了一句。
“恩,有点儿累,你回来了老陈!”
屋内传出一阵干涩有些嘶哑的中年妇女声音。
“嘿,今儿火车上遇到一个神奇的小伙子,回头在和你说啊!我那箱特供茅台放哪里去了?”
陈平跑进厨房,上下翻找,找了一会没发现那茅台,有些疑惑,就朝卧室了走去。
冬天太阳下山早,室内昏暗,视野并不太好,看着裹着被子在床上睡觉的媳妇,嗅了嗅室内浓烈的霉味,陈平皱了皱眉,“这屋里怎么这么大的霉味?明天把东西都拿出去晒晒吧。”
说完,看着床上媳妇没反应,只是不停的扭动,心里有点诧异,“我说秀珍,你没事吧?是不是感冒了?你看你,自己还是医院的大主任呢,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我去给你倒杯水去。”说着,陈平就要去开灯,“别开灯,让我睡会,酒在阳台呢。”睡在床上的田秀珍突然大叫起来,十分愤怒。
“好好好,你睡会吧老婆,我晚上就不回来吃饭了!”陈平闻言,手一哆嗦,便蹑手蹑脚走了出去,到阳台抱着酒就出去了。
原来陈平的老婆田秀珍,是东海大学附属医院妇科大主任,每月收入好的时候有十几万,而陈平在火车上,一个月也就七八千的工资,正所谓经济基础决定地位,陈平一直比较惧内,也知道老婆平时工作忙、压力大,因此对她也比较忍让,看到媳妇发火,便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灰暗的卧室中,田秀珍睡的床上空,虚空中浮现出一角血红的丝绸,黑暗的气流弥漫,那血红的丝绸逐渐浮现出来,竟然是一个穿着血红睡袍的女鬼,那女鬼双眼血红,双手抱着一个血淋淋的鬼婴儿。
那鬼婴正叽叽喳喳地和女鬼说着什么,“麻麻,那人身上有一股强大的阳气,我的血气无法靠近他了!”
“宝宝,无法附身,你就跟着他,找机会直接杀了他吧,比如,可以让他出个车祸吗?”那女鬼漠然说道,随后一只手掐住那鬼婴的脖子,把他扔出了窗外。
“田大主任,你收了那人渣的钱,打掉我的宝宝,逼的我走投无路,哈哈,我会好好折磨你和你家人的。”那血袍女鬼恨恨看了一眼下面的田秀珍,便化为一团黑雾钻了下去。
那鬼婴被女鬼扔出窗外后,怪叫一声,便朝陈平的车飞去。
“这娘们有点儿不对啊?”陈平开着车子,回忆起家中的情景,越想越不对,虽然田秀珍有些大女子主义,平常对自己语言上有些压制,可却是个注意细节的人,无论家庭卫生还是夫妻之间的交流,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竭斯底里的大叫,更不可能容忍室内出现那么重的霉味,作为一个产科主任,田秀珍注重的就是卫生。
陈平想到了火车上袁乘风和他说的那就话,“你这不是病。”此刻想来心里隐隐有点不安,却看不到,车后飘着一个一尺多长的血淋淋的婴儿,一直冲着他张牙舞爪,只是畏惧他身上那团炽烈的青光才没有近前,那团青光正是袁乘风送他的那块玉。
几次尝试冲进陈平体内不成,那鬼婴气的哇哇大叫,冲着陈平大口大口吹着阴气。
“妈的,这怎么这么冷?不应该啊!”陈平突然感到身后冷风刺骨,回头一看,车窗都关的好好的,空调温度也调的很高,心中疑惑起来。
“杏子林?蒋总订的就是这里吧?”
那鬼婴吹了一会阴气,看到没奈何陈平,便浮在车厢上,鬼眼滴溜溜转,想着手段。
“嘿,还有个车位,正巧了。”陈平开着车走到杏子林饭店门口,看着路边一个车位大喜,稳稳地把车子停在车位了,下车后就去后备箱拿酒。
“快、快闪~~”
“那个大叔,快躲,后面有车~!”
陈平刚走到车后,就听到路人惊叫起来,心中也疑惑起来,随即背后传来发动机的嘶吼,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只见一辆越野车开足马力朝自己撞来,司机面目铁青、双眼赤红,看着陈平惊恐的神态,嘴角露出残忍的微笑。
“砰~”根本来不及躲闪,陈平便被狠狠撞飞了,那越野车又撞到陈平的车位上,发出一声巨响,把陈平的车撞成了一个铁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