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晓光;“那咋了啊这是?婚纱照都拍好了,这又出啥事了?诶,你们今回家了?”
二姐笑着说;“你看的挺清啊,这就看出来我们今回来了,哦,今个回来看看爹。”
然后接着又说;“哎!人家女方要求五金,彩礼还要再加 6万,五金不算在内。这一下又多十万,你二哥操心的吃不下睡不着的。你外甥这会也是气的不行,说不行就算了。
哎呀,晓光啊,你说说咱一个农村人,在镇上才买的房子和车子,啥方能凑那么多钱?亲戚几乎都借遍了。你说,彩礼三金三十万出去了,那婚礼咋办?一家人都揭不开锅了啊!”
司晓光;“这,哎!娶个媳妇难啊!但是这会人家妮都怀孕了,还是尽量好好说说,接回来才是。”
二姐;“说啊!这又央里人去女方家里说。咱也真是够低声下气了,女方这会是死咬着三十万彩礼不松口。”
婚礼的最后两天,二姐还是打过来电话了,说;“彩礼三十万,五金不能少,你二哥愁的头发都白了好多。婚礼时间不变,那天你和优优妞妞一起来。还有啊!前几天你不是说妹夫给凑了两万么,打过来我应应急。”
看着以往总是笑的呲着牙的二姐,几天时间竟是又瘦了好多,黑黄焦虑的皮肤,之前染的红色头发也压不住新增的白发,司晓光心疼又无奈。
她感觉人间就像一个炼狱,熬灭了穷人的喜乐,增添了愁苦和无奈。
婚礼这天,还算热闹,女方亲戚不多,来了七人,女孩的闺蜜团和两个弟弟一个妹妹,还有几个长辈。
在附近一个景区办的草坪婚礼,一对新人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拜了天地父母。
司晓光比外甥大一轮十二岁,是长辈里最小的,也是最不稳重的,上台给新人发红包,一路呲着大板牙,根本没眼看。
参加完婚礼,下午就回了家,由于昨晚没睡好,今天又忙了半天,下午又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困的不行。
回到家让两个小家伙自己看会电视,她需要睡一会。
四点多到家睡了还不到一个小时,就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司晓光感觉头都要炸了。
她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那边是男人有点醉意的声音,周围也有点吵闹,听到有他堂姐夫和堂哥还有几个老表的声音,应该是他们在一起喝酒了。
司晓光皱眉,“喝酒了?少喝点,工地干活危险。”
男人有点大舌头的说;“嗯,你还有钱么?没钱了你说,我给你。在家你辛苦了……”
他话还没说完,他堂姐夫在那边说道;“冰,你手机拿来,我和晓光说两句。”
说着应是他拿过了男人的手机,接着响起他堂姐夫的声音;“晓光啊,冰也不容易,一个人要顾一家花销,现在他都和我一样了,你看看我们几个人,你们几个人,我的意思你懂么?………”
那边男人抢过手机,说道;哥你说这干嘛,这都是我一个男人该承担的。”
那边一时有点吵闹,只听他姐夫又说;“冰啊,咱们男人难啊!我这都是为你好啊!和晓光说两句咋了?这不是为了让你好么。”
司晓光开始没明白过来他姐夫要说的什么意思,后来挂了电话,她回过味了。
意思是这次男人借了两万块钱,让他为难了,他姐夫家五口人花销,司晓光们四口人花销都赶上他们的花销了。
反应过来的司晓光心里闷闷的,她不化妆,不买衣服,首饰都没一个,连个像样的戒指都没有,一切花销都是围着两个孩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