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到了现在，她还记得吴静山当时那张扭曲变形的脸，还记得他说的话。

“你不是不肯给我吗？不是喜欢拿乔吗？那我就让你死，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忘记你对我的侮辱。凭什么那么一个两个的都看不起我？谁看不起我，谁特么就得死。”

虽然这话不是对着她说的，可她也知道了吴静山心底的丑陋。

她很听他的话，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很听。不仅仅是因为他是自己女儿的父亲，更是因为他是自己最好的床伴，领导。对于这个男人，她是又爱又恨又怕。

自己可以是他的最好的床伴，最好的下属，却不能是他的妻子。他说过，他的妻子只有陈悦儿一个。哪怕他杀了她，在他心里，陈悦儿就是他的妻子。

陈蝶儿就算是再生气，也没有办法跟一个死人计较。要是可以，她真的好想把陈悦儿从地底下刨出来鞭尸。为什么那么多男人都愿意把她当成自己心里的妻子？楚国旺这样就算了，怎么说人家都结过婚还有孩子，可眼前的吴静山凭什么也这样？

她到底是哪儿差，哪儿比不过陈悦儿？吴静山宁愿把一个死人认作是自己的妻子，也不愿娶她？可怨恨归怨恨，她到底不敢把这个男人怎么样。经过这么多年的接触，她发现吴静山是个很狡猾的人。手段残忍，心思恶毒阴冷，绝不是她能够对付得了的。

所以，她对这个男人是真的又爱又恨又畏惧。没有办法，谁让自己那么迷恋他的身体呢？

“有？”吴静山把手里的咖啡放下，拿起桌上的烟斗来，点燃，吸了一口，“那为什么京都第一大学会出现一个跟陈悦儿长的很像的女学生？今天那女学生登台表演，唱了一首非常惊艳的歌曲。更让我觉得匪夷所思的是，那女学生差点被舞台上突然掉下来的水晶灯给砸死。说，是不是你做的？”

吴静山的声音不大，威慑力却很足，放开陈蝶儿的那一瞬间，全身的气场张开，将她笼罩。

吸了一口烟，青白色的烟雾故意喷在了陈蝶儿的脸上：“你最好什么都不要瞒着我，不然你的下场会比你姐姐更惨。”

闻听此言，陈蝶儿被烟雾呛得咳嗽了起来，掩饰住了自己不停颤抖的肩膀。

“我说，我不知道京都第一大学的那位女学生长的像谁，我算计她，是她要抢你女儿青梅竹马的恋人。”陈蝶儿故意伸出手，摸住了男人的大腿，手指不安分地动着。

“啪！”吴静山狠狠地拍了下女人的手背，冷冷地睨着她，“这个先不说，先说说你当年把那个孩子交给谁了？”

“交给了我以前的老相好陈文西了。”陈蝶儿的声音很轻，细弱蚊音。

她怕自己提起了陈文西，吴静山会一脚将她踹翻。可她又不得不提，事实就是这样。

“陈文西？那个你十四岁就给他生了个儿子的陈文西？”

吴静山轻描淡写一句问，把陈蝶儿脸都吓白了。这件事情，除了她和陈文西，还有他的父母，根本就没人知道，吴静山是从哪里听说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