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程毓的许可，候在门外的迎夏、秋杏、冬香三位婢女鱼贯而入，为程毓更衣洗漱。

程毓的目光从四位婢女的脸上一一扫过，眸光微动。

“请世子抬一下手。”站在程毓面前，为程毓系腰带的秋杏低声提醒。

程毓抬起手臂，好让秋杏为自己系腰带。

当秋杏环住程毓的腰，准备将腰带系上时，程毓却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来。

“世子？”秋杏不解。

程毓细细看着秋杏，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秋杏乃是剑圣传人，功夫之高无需多言。可是……

上一世，秋杏不仅被人用铁链穿了琵琶骨，还被挑断了手脚筋。

虽然程毓救出了她，可她无法接受自己成为废人，直接当着程毓的面咬舌自尽了。

“秋杏，你可曾后悔跟着我？”程毓不禁问出上一世未能问出口的话。

此话一出，别说秋杏，就连其余三人都惊讶了。

“世子何出此言？”秋杏面露惊讶之色。

程毓却摇摇头没有说话。

秋杏定是后悔的吧？若不是自己，她还是那个逍遥山水间的侠女。

“公子，您自醒来后，便很不对劲。”春梅表情透着严肃：“可是发生了什么？”

可转念一想，春梅又觉得不对。公子昨夜回来时还挺好的，回来之后直到此刻都不曾离府，又怎会发生什么？

四位婢女互相交换了眼色，欲“逼问”程毓，却听门外传来管家来福的声音：“公子，王爷的车驾已过长安街。”

四位婢女一听，抓紧为程毓更衣束发。

院中，护卫无忧、无虑、无拘、无束见程毓出来，便抱拳行礼，恭敬地喊了一声：“世子。”

若说先前只是春梅她们，程毓尚能克制住情绪。可一见无忧等人，情绪再也克制不住。

因为，他们都死了，都死在程毓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