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后，永昭帝一见程毓那愁眉苦脸的样，便乐了：“你瞧着怎么不太高兴？可是不愿见到朕？”

程毓收敛神色：“姨父您说的哪里话？我怎会不愿见您呢？”

“坐。”永昭帝让程毓坐下，可一抬眼发现程毓还站在那里，便问她为何不坐。

程毓含蓄一笑：“姨夫，我觉得我还是站着比较好。”

永昭帝一听这话，虎眸一眯：“闯祸了？”

程毓一摇头：“没有。”

“真没有？”永昭帝不信。

“真没有！”程毓加重了语气。

永昭帝面无表情地看着程毓。

程毓在永昭帝的目光中静默片刻后，老实巴交地坐下：“姨父，您有事直说便是。”

永昭帝便问她：“林昌的死，你有何看法？”

果然！程毓藏在袖中的手猛地握拳，她不动声色：“昨夜我虽也在燕春楼，可并未与林统领打过照面，更不知他是因何而死，故并无看法。”

“可以有看法。”永昭帝老神在在。

如果可以程毓都想和永昭帝来上一句：真没看法，也不想有看法！！

不过，眼下这情况看样子是不允许她没看法了。

是以，程毓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虽与林统领不熟，可对林统领的行事风格也略有耳闻。想来，是他平日里得罪的人太多，就……”

然而永昭帝并不想听程毓说瞎话，他抬手制止程毓继续说下去：“你在京中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跟着大理寺好好查林昌一事。”

程毓一听这话，那还了得“姨父，这人命关天，您可别拿这等事与我开玩笑啊。”

这林昌死得蹊跷，若是查下去，怕是要查出点不该查的麻烦来。要知道，程毓现在最不想沾惹的就是麻烦！

永昭帝语调微沉：“嗯？你觉得朕在与你开玩笑？”